她冲进武力,却闻一阵恶臭传来,岳柠歌不由得捂着口鼻,这是……
尸体腐烂的味道!
“巧姨?”岳柠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捂着口鼻缓缓地往卧房走了过去。
还是那样简陋的卧房,一张床、一张桌,可岳柠歌的步伐好似被什么阻挡了一般,慢到不能再慢。
帘帐被窗外的风吹起来,露出一只已经开始腐烂的手。
纤手的瘦……
女人的手……
岳柠歌忍不住红了眼眶,怎么会这样!
“南宫询,你出来!”岳柠歌忍住哭声,但话语里面尚有哭腔。
当初和巧姨一同出城的人是南宫询,那个小乞丐不会不明就里地送个“阿巧已死,速来”的纸条给她,唯一能够在背后做这些的,也就只有南宫询了!
“你速度倒是快。”南宫询倏地出现在岳柠歌的身后。
他早就藏在暗中观察着,若是岳柠歌一副堂而皇之的模样进来,他此刻已经动了手。
岳柠歌质问:“为何巧姨会这样!”
“我们一出城就遇上了追杀,阿巧不敌,被砍了二十几刀,还能如何活命?”
这个时候,岳柠歌才发现,南宫询一身玄色的劲装有些异样,看起来好似湿润,但仔细一看却又不大相同,不似被水给打湿。
岳柠歌看着他:“你受伤了?”
“中了几刀。”南宫询随意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我只有返程才能勉强保住性命。”
“我这儿有金创药。”岳柠歌从随身的袋子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这还是前几日她去苗春堂配制的,打算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询伸手接过药,这种伤没有药着实难办,可眼下敌友未分,他不敢贸然行动。
岳柠歌难过地看向帘帐之内,巧姨的脸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因为被被褥捂住,所以身上很多地方都开始腐烂生蛆,惨不忍睹。
“你这几日都藏在这儿?”
“我之前就想过要找你的,可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因为你身边有个人不是善类。”南宫询一面疗伤一面意有所指。
岳柠歌皱起眉:“你说,七哥?”
南宫询呵呵一笑:“你竟然称他为七哥,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岳柠歌心里“咯噔”一声:“莫非你知道?”
南宫询道:“我在临淄城潜伏二十余年,如何不知道?曾经的七皇子叱咤风云,我有幸见过一面,但可惜七皇子不敌天道院七修士围堵,最终惨死,我竟以为是真的,还好,老天有眼让我又见到了他。”
“你为何要见他?”
“我是秦国人,你竟然问我为何要见他?”南宫询眸中闪过杀意,“我自然是要杀了他。”
岳柠歌道:“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