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她乐意带谁就带谁。
姜即墨先迈出一步:“这样风和日丽的,挺适合踏青,咱们走吧。”
他厚脸皮的模样让岳柠歌十分受用,岳柠歌快步上前,挽住姜即墨的胳膊:“小舅舅,我觉得你那诨名挺好听的。”
“哦?”
“堪堪一根搅屎棍。”
“岳柠歌!”姜即墨眯着眼睛,“你求小舅舅办事,小舅舅已经帮你办完了,你这样说小舅舅,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小舅舅无敌帅!”岳柠歌谄媚一笑,眼底闪过狡黠。
昨夜岳柠歌寻到无比八卦的姜即墨,用姜即墨想知道的事换取了今日的这一幕,她觉得非常值得,顺带一不留神该知道了姜即墨当年的诨名,这事儿可有她乐的。
正如魏渊所言,他在江边定了一艘画舫,岳柠歌和姜即墨刚刚一上船便是嗅到了满船舱的茉莉花味。
虽然魏渊心中不快,但还是上了画舫,自己花的钱没必要让姜即墨得便宜。
三人刚刚一坐下来,小厮便是将茶和点心都端了上来。
船夫晃晃悠悠地摇动着桨,画舫便是悠哉哉地离了岸。
这条江名曰青烟江,从临淄城外引入,本来作为护城河,但后来临淄城中心后移,青烟江就成了百姓闲暇时候游玩的场所。
说是一条江,可实际上江面平缓,和寻常的湖水没有什么两样。
画舫行至江中,船夫落下船锚,将画舫稳住。
三月天的空气分外好,梅雨尚未来,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无比舒服。
岳柠歌吃了两口点心,便是坐到了窗边,细细地嗅着这样的空气。
岳柠歌微微仰起头来,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她不愿做扯线木偶,但不介意做风筝,若拿着线的人是魏越泽,也好。
岳柠歌的嘴角微微上扬,阳光落下,轻轻地洒在她头发上,恍惚间好似在她的头顶落下了光晕。
她脖子的线条柔和,皮肤又白皙,乍一眼看过去,宛如一块羊脂玉。
魏渊看的愣了,他从不曾这样仔细地看岳柠歌,也从不知道岳柠歌会有宛如玄女下凡时候的姿态。
魏渊端起一杯茶,走到岳柠歌的身边:“给。”
岳柠歌不客气,正要伸手拿,却被另一只手捷足先登。
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地从魏渊手里抢过茶杯,姜即墨狡黠一笑:“多谢少将军。”
“王爷这是没手么?”魏渊神烦姜即墨。
之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个人讨厌。
姜即墨喝茶时候用盖子将自己的眉眼稍微一挡,却冲岳柠歌挑了眉梢,一副邀功的模样。
岳柠歌忍俊不禁:“小舅舅是长辈,得让着。”
“看看,看看,我家外甥女就是懂事。”姜即墨将茶杯放下,又在岳柠歌身边坐着,“怎么,你也想去放风筝?”
他看出了岳柠歌的心事。
这一遭虽然是魏渊请他们来的,可要怎么玩也是他们说了算。
人生在世几十年,何必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