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许庭生啊。”
“哦,听说过,好像还考了个状元什么的。可是,他不是年前才刚高中毕业吗?还是毛头小子吧?多大了?”
“过完年应该20了吧。毛头小子?你是没见到许家被上百人逼债那一天的情景,见到了,你就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样了,一个人,轻轻巧巧的就压住了满场上百人。”
此时此刻,许家家宴现场的人也开始得到消息,不少原以为自己对许家已经足够知根知底的人都开始狐疑,许家,到底藏着多少自己不清楚的能量。
已经坐在了许家台面的人开始庆幸自己的明智,那些原本打算来却被自家婆娘拉住了的在生婆娘的气,犹豫了的,在生自己的气。
至于李秀等一致立场坚定的许家自家人,他们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明智。许家的大船,将一往无前,乘风破浪,而他们,就在船上。
时针走到12点,丽北县城的烟花燃放达到了最**,无数人走出门口,欣赏着天空中炸响的烟花。
许家,晒谷场上摆放着比先前更多两倍的烟花。
“点了。”许庭生说。
满城的烟花也压不住许家的漫天烟火。
所有人都不禁侧目,那一角被映得明亮如白昼,绚烂无比的天空,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丽北,换天了,许家,真正站起来了。
原本同情许家的人,或被黄家欺压过的人,在为这一幕欢欣鼓舞。
而原本幸灾乐祸,或得罪过许家的人,开始郁闷失落,惴惴不安。
……
许庭生第一趟送的是李秀一家人,第二趟,才是黄亚明、付诚、宋妮几个,明明付诚家和黄亚明家都比宋妮家更近,但是两个人坚持着一定要许庭生先送宋妮。
许庭生以为他们要问自己黄家的事,在宋妮下车之后老老实实的等着,怎么圆这个谎,他早已经想好。
但是,他们没有问,付诚从包里掏出一个麻袋,说:“走,套黄贵麻袋去。”
原来他们想的是这个。
黄家。
桌上中午就做好的饭菜依然丝毫未动,黄贵母亲颓然的坐在位子上,不动,警务人员已经来过几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也已经清楚。
事实上,她一直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日子。
至于黄贵,他从中午出去就没有回来,一个连年三十都在外面胡混的儿子,她知道,指望不上了。
黄贵收到消息其实很晚,因为怕老娘打扰,他在外面玩一向是关着手机的。所以,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要更早知道这件事。
直到最后一个人找借口离开,黄贵才觉察事情不对了。
打开手机,无数未接电话和短信让他知道了,黄家发生了什么。
黄贵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有些踉跄,是醉,更是因为内心的惊惶不安,对他而言,天,忽然就塌了。
许家的奥迪在他身边停下来。
付诚和黄亚明拎着麻袋和木棍要下车,被许庭生拉住了。“用不着了。”许庭生说。
“许家的?”黄贵看了看车,看了看人,说,“你想干嘛?”
许庭生摇下车窗笑了笑说:“放心,不动你,只是来问你一声,你现在知道你哪里不如我了吗?”
黄贵不吭声。
奥迪车启动,等车走得稍远一些,黄贵才壮起胆子叫嚣了一句:“许庭生,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不大,但是车上的人还是听见了,黄亚明和付诚叫许庭生调头,许庭生说:“算了,他不是那块料。他已经把自己玩废了,不光没能力,连胆气都没有了,没了身边的那群狗腿子,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可惜了,有那么厉害的一个老爹,却培养不出一个像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