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着那个叫郭平的男子一起离开的吗?”方然下意识的答了出来。
接着就听谭之咏又问道:“那郭平是什么人?”
“郭平不是雪儿家里……”方然的话音猛地一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咏哥,你的意思是,云碧妹妹回来,是,是为了郭平和雪儿以前的那点儿事?”
虽然没人直言当时的那点儿事,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又都是经历过一些的人了,也都能看出来郭平和白雪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后来罗云碧和郭平一起离开了府城,就冲着这个,方然可是特别觉得对不起白雪,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关系,才让白雪和郭平分开。
后来也是白雪这丫头的表现让方然慢慢的放下了这件事,没曾想这会儿居然又要提起来了。
谭之咏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夫人,今晚怕是不能歇着了,你赶紧收拾家里的细软,只挑着贵重方便的带走。为夫这就去把伙计们都叫起来,先把这个月的工钱给他们结算了,再给他们放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假。看来这府城,我们夫妻是待不下去了。”
“那我们去哪里?难道要去雪儿那吗?不是我怕麻烦,只是,如果我们去的话,岂不是要给雪儿增添麻烦?”方然眼睛发红,明显是要哭出来。
她本以为罗云碧和郭平的事早就应该过去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又被提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明显要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我们先去雪儿那看看,这丫头在字条上提出了让我们暂时离开,可又单独说了让我们去她那里,想必她是有话要和我们交代。不管我们会不会直接在她那落脚,但这一趟总是要走的。”
谭之咏说着,顿了顿,接着又补了一句,“而且,以你我夫妻二人现在的身份,若是出城的话,除了去找雪儿谈生意上的事外,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离开了。”
“咏哥,你的意思是……”方然猛的瞪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来的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以及非常明显的惧意。
谭之咏长长的叹了口气,要说惧意,别说是方然了,就连他这个大男人多少都有些害怕。
想想那罗云碧本来就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大小姐,跟别的男人一起私奔后,按说名声早就已经该坏透透的了,可她却如此回来。
尽管白雪的字条里没有说明,可谭之咏和方然都已经猜到了罗云碧要对付白雪,和知府大人突然下令找白雪,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什么必然联系。
居然能让知府大人出面找人,这里面也许有知府大人的私心作祟,但要说罗云碧在这中间没有发挥什么影响力的话,谭之咏和方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就在此时,后院的小门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声音不大,不过却足以让住在后院的谭之咏和方然听见。
不等这二人前去开门,就听值夜的小厮已经打着哈欠询问起来。
一想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谭之咏和方然自然是不会在房间里等着小厮回报,而是都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刚刚走出屋子,便听见那小厮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张家?哪个张家?”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声音很低,谭之咏和方然都听不清楚,不过却又听那小厮说道:“啊,原来是首富张家啊,不过,你们要是买东西的话,还是明天请早吧!今儿我们掌柜的都睡下了,不卖了。”
一听说来的人是张家的人,谭之咏和方然不由得一惊,对视一眼。
“夫人,你快些进屋把纸条烧了,为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然点头应下,赶忙回屋将字条烧尽,这才又匆匆的赶了出来。
而此时谭之咏已经带着人走进院子,方然直接和对方在院子里打了照面。
“信儿?你怎么来了?”方然一见来人,不由得一惊。
只见对方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府家主的独子,张信。
“姨娘,我们进屋说话。”张信说着,眼神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小厮。
方然和谭之咏不说是人精却也差不多了,自然明白张信是有话要告诉他们二人,而且还不方便被别人听见。
“信儿快些进来,是不是又与你那父亲吵起来了?进屋和姨娘说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方然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接着率先走在前面,张信和谭之咏紧跟其后。
待三个人进了屋后,方然这才赶忙将房门关上,又在窗旁看了看,发现那小厮并没有跟上来,这才低声问道:“信儿,这么晚过来找我们,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