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十二年。这一年,于福娘而言算得平静。
至永和十三年的春天。
福娘在盘算着日子,盘算着她的次子瞻亨、三子瞻利,这一年,都要娶妻啊。想一想,她将有三个儿媳妇,嗯,福娘觉得幸福满满。
二月末。
晚间。
毓庆宫。
福娘发现,往常应该歇息时,与她同宿一殿的夫君没归来?
咦。
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福娘问了情况,方是知晓了夫君朱高熙还在书房里忙碌。福娘想了想,让嬷嬷准备了宵夜。然后,福娘带着夜宵去了夫君朱高熙的书房。
对于福娘的到来,朱高熙没意外什么。
相反,福娘是劝着夫君一起用了宵夜。
用了一些食物,夫妻二人就是坐着慢慢消食,顺道说些家常事儿。
当然,更多的还是福娘讲,朱高熙静静的倾听了妻子的述说。良久后,福娘发现,她的夫君给她当了倾述的情绪对像啊。
“是不是朝中最近要事太多了?”
“瞧瞧,你都连续好几日,天天歇得太晚了。”福娘不想夫君太忙碌。因为,打从遇刺拔过毒后,福娘的夫君啊,身体底子就弱了。
特别是福娘还知道,她的夫君在娘胎时,带了些体弱之症。这完全是多年练武下来,才是慢慢调养好些的。结果,遇刺后,多年的调养功夫算是白瞎了。
“也就忙碌近些日子,等过些时候就好了。”
“放心,我尚算不得忙碌,倒是瞻元这些日子受累了。”朱高熙讲了实在话,这些日子的忙碌,他这个太子把个总,真忙碌实事的人是他的长子瞻元。
“瞻元是你儿子,给你这个当爹的跑跑腿是应该的。”
福娘嘴上这般讲,还是又道:“不过,也不能让孩子真累着了。若不然,你当爹的真不心疼了?”
朱高熙哈哈笑了。
笑过后,朱高熙才说道:“瞻元那里你莫担心,他怕是乐在其中。我看得出来,瞻元是一个喜欢办了事情,有担当的男子汉。”
“那是你当爹的教训的好。”福娘夸了夫君一句。“对了,你们父子最近忙碌什么事情?非得急了这一时?”福娘真不觉得,这朝廷之事就是急在一个关头的。这满朝上下多少的朝廷重臣。那些臣子应该用起来,这可是给
皇家办事,应该狠狠的用来担当重任啊。
“父皇要在三月再次北上亲征草原。”
朱高熙说了此话。
福娘惊呼一声。
“永和十年北征,永和十二年第二次北征。今年,又要第三次北征?会不会太着急了?”福娘真觉得,今年永和十三年又第三次帝王御驾亲征草原,太急了吧。
“北征的收获多,可花销也大。”朱高熙这时候也是颇无奈的说道:“奈何父皇心意已决。朝廷上,没有勋贵重臣敢劝。我这个太子,同样不敢劝。”
这话,说出了永和帝如今的帝王之威。
因为威望太高,已经没有朝臣勋贵敢置疑了帝王的权威。
帝王的权威,不是凭空得来的。那是用无数敌人的尸体与鲜血换来的。要知道,打从登基之后,永和帝的功业就是在青史之上,能狠狠留了好几笔。
不管是蕃薯的的种植,这等利国利民的事情,那就是给永和帝添了无上的威望。
还有灭安南一国,开疆拓土之功。
前面两次北征草原,都是大获成功。这中间又有多少人得了好处。那些人,可是永和帝最踏实的追随着。
涛涛大势之下,帝王的无上权柄,自然是扩大,再扩大。
至如今,是没人敢逆了帝王之威的。
莫说朝廷上的重臣勋贵没那等胆量,就是朱高熙这个太子,这个东宫的储君在面对了帝王之时,也是心头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