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没有一点生机。
“母妃,儿臣让您失望了。”
太子对着生母,是表现出了歉意。
“不怪你,不怪你。”胡雅莲执起儿子的手,说道:“都是怨那些对圣上吹捧了削藩的人。若不是他们,岂会弄得天下大乱?”
胡雅莲恨着那些向宣惠帝灌输了削藩策的人。因为,胡雅莲觉得,若是不削藩的话,圣上还会是圣上,她的儿子依然是好好的太子。
因为削藩,让藩王们一个一个起来造反了。
这事情不能怨了宣惠帝,自然就是怨到了出主意的人身上。
“母妃。”
太子想劝什么?
最终,又是不劝了。因为,削藩弄出了大乱子,如今帝王家的内乱啊,藩王之乱说起来,也是皇家内的事情。
但是,却又是关乎了社稷的归属。
太子聪慧,却也是年少时。
有些事情,他模糊里还是觉得这等不良后果的策论,肯定是有问题的。
于是,母子二人皆是沉默了。
九月中旬。
夜晚。
东城门,三盏宫灯笼在城门上,摇晃着比划了早订好的信号。
燕藩的军队,按着早先的安排,分为左、中、右三军。中军,自然是燕王的本阵。这时候,仍然在城外守候,这是以防万一。
至于左军,则是以朱高晸为首,在东城门被内应打开后,直奔城内而去。
京城,外城。
百姓在本来应该熟睡之时,感觉到了异动。
那哒哒的声音,是马蹄的声音。
京城,同样是宵禁的。这时候有马蹄声,说明什么?说明大军入城了。想一想城外被围了,这时候能进京城的军马,除了燕藩的军队还能有外人吗?就是猪脑子都明白的,这时候肯定是城内的高门大户、勋贵世族,那是开城门,喜迎王师了
。
朱高晸是意气风发,由得带路党一路顺畅的给领了路。
从外城,到内城。
城门自然留了燕藩的近卫,把守了城门。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退路。万一城内有人假投降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在这等情况下,带路党比比皆是。
不过,本着小心无大错。燕王还是派了心腹,来把守了外城、内城的城门。
这一晚,外城、内城是非常容易的进来了。
然后,就是皇宫。
皇宫是宣惠帝的大本营,这地方忠臣还是有的。毕竟,哪朝哪代,都会有了忠臣的。区别就是多少而矣?
乾清宫。
宣惠帝被皇宫的宫门处,传来的喊杀声惊醒了。
他望着宫门那里的火光,宣惠帝有了心里准备。一切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这些天里,宣惠帝的心里压力很大的。
这时候,宣惠帝终于不用苦恼了,他这等末路的帝王,还需要准备什么吗?不过死亡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