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跟二房有亲,就等于跟平北侯府有亲。”陈氏讪笑回答。
萧怀迁走在前面,进来给萧老太和白夫人等人行礼。小白氏紧跟在后面,勉强挤出几丝笑容,讨萧老太和白夫人等人欢心,却没收到意想的效果。
“迁哥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处理的?”
“孙儿办事不利,让老太太忧心,请老太太责罚。”
白夫人气怒冷哼,“别人出门没事,单单她出门惊了马、伤了人,还惹了一堆麻烦,我看是她没福气坐四驾马车,被洛家的倒霉气摧的。”
萧怀迁嘴角挑起讥诮,毫不掩示对白夫人的轻蔑。他从小在白夫人的淫威下长大,向来不敢逆白夫人的意思行事。明珏跟白夫人闹了一场,替他出了一口恶气,也启发了他,自此,他对明珏产生好感,也心存感激。
“二嫂侥幸逃过一劫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谁不盼望出门平安呢?”
“你……”白夫人狠瞪了萧怀迁一眼。
“他说得对,要是人人出门都惊马伤人,日子就别过了,迁哥儿你接着说。”
萧怀迁把如何处理惊马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着重突出了明珏的功劳。
听说事情全部解决,萧老太太松了口气,又问:“温顺侯府有消息吗?温贤妃贯使手段,温顺侯也是奸狡之人,我怕他们揪着这件事不放。”
“还没有,不过请老太太放心,温顺侯府不会把事情闹大。”
“为什么?”萧老太太满脸疑问。
萧怀迁拿提前编好的谎话应服宽慰萧老太太等人,他当然不会说“金簪扎马屁股图”已送去温顺侯府了。正如明珏所说,事情人人尽知,就不能做把柄了。
萧老太太很高兴,夸赞了萧怀迁,又赏了东西,萧怀迁也觉得脸上有光。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深究了,把马厩的人处理了,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萧老太坐直身体,冷着脸说:“一个人活着没什么用,死了作用就大了。她若那次真上吊死了,事态也好平息,若是因惊马而死,那马又喂了红罂花叶,麻烦会有多大,你们想过没有?说不定会把平北侯府搭进去。”
众人都低敛眉静气,萧老太太要把事情压下,自然有人欢喜,也有人着急。
“我也不喜欢她,她出身低贱,没资格做侯门正妻,盲目娶来就是辱没门楣。公爵府贵妾所出的庶女能给一品侯做妾已是高抬,可她的生母却是……何况现在洛家已无职无爵。事实如此,不代表有人能要她的命,我不能坐视不理。”
萧怀迁眼角的余光扫过白夫人,落到萧老太太身上,暗自冷哼。明天去见镶亲王,就算有契机,他心中也怒怨难平。因为惊马之事,他磨了嘴、费了神,又丢了人,心里窝着一团火,因为这团火又勾起他压抑多年的怒恨,不报不快。
平北侯府惊马伤人,注定不能安静,还有一处更不安静,那就是温顺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