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堵住了即墨莲以后的话。
如此伶牙俐齿的四长老倒是少见。
“本王妃能否再给四长老几日时间这不是本王妃可以决定的,不过本王妃可以确定的是若是几日后米芙儿未出来,那么,你巫族定然不会如此刻一般平静,毕竟宵脾气不好,若是时间久了,本王妃怕宵在这巫族呆的烦了,会对你们族人带来不好的结果。”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我尽量。”刚刚那犀利的模样瞬间隐藏,四长老又是那个温润可亲的人。
“如此,本王妃便先谢过四长老了。”即墨莲笑望着门口,接着说道:“既然四长老在这,那么,接下来的事还望四长老能帮我们见证一番。”
话尾还在半空飘荡着,敞开的木门外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今日才见过的巫族族长,以及他身后那个米芙儿的母亲春琴。
族长米盛立于门口,视线扫过院中的人,最后不悦地定在即墨莲身上。
“巫女代表我巫族之神,是神者,你们竟敢对巫女不敬,别以为是蛊王的食物,本族长便不敢拿你们试问。”下午被下了面子的事一直让米盛耿耿于怀,没想到反击的好机会这么快有有了。
自他离开后便着人在这院子周围埋下了眼线,随时注意这院中的动静,刚刚有人来报,巫女被抓了,虽然他对巫女乌云莲没什么好感,可到底也是巫族的人,他作为一族之主,当然要给族人一个交代。
米盛身后跟着数十名年轻力壮的男子,这些人面容凶狠,望着赫连宵几人充满敌意。
即墨莲目光在这数十人面上略过,最后停在一人身上,指了指那人,说道:“你出来。”
那男子眼神索瑟,刚刚发生的事他虽不清楚具体原因,却也知道是巫女先惹出来的事,男子站着未动。
即墨莲身后的如风却是眼神幽冷,他身影略动,再回来时,那男子已经被仍在乌云莲身上,男子与乌云莲正是面贴着面。
当男子看见乌云莲那已经惨目忍睹的脸时,顿时一声大叫。且手忙脚乱地就要起身,无奈。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乌云莲没错过男子眼中的厌恶,这让乌云莲想起了如风的话,她心一冷,果然,这些男子看上的都是她那张脸,一种疯狂的愤恨在脑中开始发酵,乌云莲抬头,张嘴,狠狠咬在男子的脖子上。
“啊——”男子大叫,一边试图退开乌云莲。
有时候,女人的力量也是难以估计的,无论他如何挣扎,乌云莲的嘴都像是钉在他的脖子上,如何也拔不下去。
“撒嘴,贱,人!”男子一拳狠狠击向乌云莲的面上。
疼痛让她不自觉撒嘴。
男子趁机抱着脖子,跳了起来。
他气喘吁吁地走到族长面前,指着乌云莲
就叫道:“族长,都是这贱,人,不,都是巫女,我亲眼所见,巫女使了手段,试图对付客人,却反被客人制住,巫女她,她的行为实在是让身为族人的我心中羞愧。”
巫族女子体内有蛊虫,固然受男子追捧,地位超然,然,这些女子却需要靠男子的阳,精才能让蛊虫生长迅速,尤其是巫女,是以,巫族的男女地位有些微妙又尴尬,一时也说不准到底是男子地位高些,还是女子更能诸事。
而这男子是公认的巫族勇者,当然,是指在床上,是巫族女子最想选择的对象,也是男子最想请教的对象,是以,他的话在族人面前还是有些许作用的。
这里未提到的是巫族人的作风方面。
从米芙儿到乌云莲,乃至一般的巫族女子,皆是离不开男子的,而整个族内除了族长的女人只能属于族长之外,其余的女子皆可以随意选择男子,男子亦然,在他们的意识里,没有所谓的守节一说。
是以,也可以这么说,巫族是个yin乱之地,这也是为何巫族人很多长相类似的原因,除了族长的女,人外,其余女子大多不知她的孩子父亲是谁。
若说之前两方无法分出个对错来,那么男子这么一说,便是身为族长也不得不做出决定,他冷冷瞪了那男子一眼,在即墨莲轻嘲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如此,既然巫女有错在先,而如今她又受到了惩罚,可否让本族长将人带回去?”
没了巫女,不管是蛊王或是神者,皆会发怒。
“族长且慢。”在米盛招手,要让人将乌云莲抬回去时,即墨莲开口阻止。
米盛双眼厉色一闪而过,话说的有些僵硬:“这么说,客人是不想平和地解决问题了?”
即墨莲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这位夫人。”
即墨莲看向春琴,不等别人拒绝,即墨莲明知故问道:“这位夫人可是米芙儿的娘亲?”
提及米芙儿,就像是有人在她面上抽了一巴掌,米芙儿甘愿献出巫女的身份以及生生世世的轮回,这在巫族历史上还是头一遭,是要遭族人唾弃的,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春琴一生顺遂,自己美好的一生却被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给划上重重一笔,春琴心中自然是怨恨米芙儿的。
春琴不安地看向族长,白日里,因为对即墨莲等人的气愤,族长一时失了平日的冷静,这才很容易被她影响,如今族长早已回过神来,她担心族长会联想到之前的事,既然对她失望。
她已经没了女儿,断然不能失去族长的寵爱。
春琴眼含晶莹,明明已是近四十的人了,却依旧能将十几岁妙龄女子的那种水灵灵的小模样模仿的恰到好处,且不让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