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妍猛地站起,小黑吓得张牙舞爪挣扎开出怀抱跳到地上。拓跋妍也来不及安慰小黑,就见秦慕抱着大黑一路飞奔过来,快步迎过去,走近发现大黑原本油滑的毛皮被血粘的一撮一撮的,十分狼狈。
秦慕解释说:“大黑从山那边回来的,腿好像瘸了。”
拓跋妍又心疼又生气,指着大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大黑似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可怜巴巴的叫:“咪呜……”
小黑等半大猫崽子凑过来七嘴八舌的乱叫唤,拓跋妍听的头疼,赶紧端了一盆温水来洗大黑。
洗到最后满盆的泥沙血水,拓跋妍唠唠叨叨:“让你瞎跑,让你进山,活该!”
大黑讨好的一个劲呼噜,拓跋妍下手轻柔给它洗身体,发觉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手下身体瘦唧唧的直硌手。
拓跋妍倒了脏水,又洗第二遍,不过越洗越觉得不对劲,大黑身上好像没什么伤口,就是右后腿脚沾不得地,她给大黑擦干身体,仔细检查,果然没有破损的地方!
拓跋妍就纳了闷了,没有伤口哪来的血?接着把大黑抱在怀里看它后爪,这才发现爪垫上插了一根木刺,怪不得秦慕说它瘸了腿!
拔出木刺的大黑又活蹦乱跳起来,跟孩子们滚成一团玩耍。
至于大黑身上的血是从哪来的,第二天得到了答案。
大黑招惹的烂桃花上门了。
没错,就是烂桃花。
拓跋妍半夜就老听着有嗷嗷的猫叫|春似的声音,那声音又大又粗犷,吵得拓跋妍睡不着觉。辗转到黎明那猫还在嚎,她借着天色刚亮,披上衣服出去看。
大黑好端端和孩子们趴在垫子上睡觉,见拓跋妍起来,细细的瞄了一声。
大约是听到了大黑的声音,门口的猫叫声更凄厉了,尖锐好似杀猪,拓跋妍走到门口,把木栓子取下来开门。
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猫在门口站着,脚下丢着一只死去的肥壮山鸡,它见拓跋妍出来,灵活的向后蹦了几步,拉开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这猫比普通家猫要大将近一倍多,脸蛋长得凌厉帅气,耳朵尖竖着一撮深色长毛,大长腿,厚实粗壮的大爪子,浅灰褐色的毛发长而蓬松,尤其是脖子,简直像带了一圈大毛围脖。
不过最让拓跋妍吃惊的是它满身的伤,斑斑点点都是血迹,不少地方的毛都被抓掉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大猫爪子刨了刨地,焦急的转了一圈,类似哀求的看拓跋妍:“嗷呜——”
大橘二橘探头探脑跑过来,又新奇又警惕:“喵嗷——”
大灰猫回应:“嗷呜——”
这时候大黑带着小黑也追过来,大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弓着背哈气,肉垫里藏着的锋利爪子全都弹出来,尾巴竖的笔直。
大灰猫明显眼睛一亮,拓跋妍甚至在它的帅脸上看出了讨好的意思,它激动地迈开爪子试探向前走,大黑更怒的嚎叫:“咪嚎呜——”
大灰猫沮丧的停住,坐在地上把头垂下,短尾巴一下下拍地面,时不时呜咽几声。大黑则带孩子守在门口。
拓跋妍:“……”我似乎知道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小谷村的村民陆续起来干活了,大灰猫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朝山的方向跑过去。
路过的村民啧啧称奇:“这是茂林山野山猫和村里普通猫的崽子,以前茂林山人打猎,都不会猎野山猫,很久以前就这样,老人都说野山猫是山神爷的化身,谁家要是猎山猫,会被戳脊梁骨的。”
拓跋妍哭笑不得,她跟大黑说:“黑啊,人家身上是你抓得吧?”
大黑‘赶走’了大灰猫,心里得意无比,它娇声娇气的躺在地上,把肚皮露出来:“咪……”
捡起大灰猫送来的山鸡,拓跋妍褪了鸡毛,剁块腌制,中午配上山蘑菇炖了一大锅鸡汤,那香味别提了,拓跋妍想吃独食都不可能,反正陈婉婉是闻着香味就找了过来。
陈婉婉狼吞虎咽的吃鸡肉、喝鸡汤,一边大嚼一边夸赞:
“这鸡,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