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好奇很久了:“卧佛寺里究竟有多少个是像闻野这样的假和尚?”
“姐觉得怎样算假和尚?”庄爻反问。
阮舒噎住。
具体如何界定,她还真没概念。
庄爻笑笑:“姐,卧佛寺里僧人是假和尚。就连闻野也不能说是假的。”
“和和尚的类型有关?所以宽泛意义上都是真和尚?”阮舒揣度,不过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大所谓,她真正在意的是,“他究竟是怎么混到卧佛寺里来的?‘一灯大师’的身份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掌控卧佛寺里的所有人?”
一问就好多问题。
可惜庄爻知道得很有限:“以前的卧佛寺是怎样,我不清楚,我其实是出狱后要准备执行潜入林家的任务时,才第一次了解到卧佛寺是一个据点。”
“我坐牢的时间太长了,连他是阮春华都是不久前闻野刚告诉我的,期间他又怎样成为了‘一灯’,我无从得知。而且以前我也没兴趣探究,因为我们这样干见不得光事情的人,本来就需要多种身份来遮掩自己。”
“至于寺庙里的僧人。”庄爻勉强能回答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根据我的观察,那些为他办事的僧人确实奉他为大师,平常也确实非常认真地修行。”
“姐,从这些僧人的身、上,我算相信了,这世上真的存在‘信仰’的力量。”
阮舒:“……”
片刻的停顿后,她幽声:“怎么听着像以前的‘法、轮、功’那类蛊惑人心的邪教……一灯不会是在忽悠他们成仙吧?”
“这倒没有。”庄爻笑出声,“他们就是普通的僧人,没有成仙不成仙的,最多就是相信佛祖能度化一切。”
阮舒不太愿意承认:“照你的意思,阮春华确实是个佛学大师?”
庄爻坦白:“我不知道‘佛学大师’该怎么定义。”
“但反正他讲出的话一套一套的能唬住人。”阮舒接腔。
她回忆起以前自己每一次和一灯的交流,虽然她不信佛,但在知晓一灯就是阮春华之前,她和世人一样,真把他当作一位十分有修为的高僧……
本还想继续再聊,九思叩门进来通知她时间差不多,该去公司出席董事会议,阮舒暂且与他结束通话。
自从去年年底庄荒年安排她与梁道森去度蜜月开始,到今天之前,她都不曾再去过庄家的公司。
下午的董事会议是春假结束回来的第一次,阮舒如今摆脱了庄荒年独自手握庄家的把控权,自然得去亮亮相。
且,原本她就打算稍微花点时间于巩固自己的董事长之位上,才无后顾之忧。
接下来的三天,阮舒也确实全副精力专注庄家的事务。
海城这边,电视台贪腐案自然还在详细调查的过程中,没有个把月是不会尘埃落定的。
三天前,案子在媒体处还是捂着的,三天后,ZF方面约莫为了展示其作为,才透露了些许隐晦的消息,并批评了影视行业的乱象。
涉案的影视公司未被公开点名,均感恩戴德。
一时之间,影视行业刮起一股深度自查之风。
陆少骢以为自己很快会被保释,事实上并没有。
呆在拘留所里的第二个晚上,他因为手疾发作被带出去,送往医院。
第三天一早,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璨星的情况,得知有曾经来报名参选璨星的练习生一名落选之人,举报璨星假借“造星”的名义对众练习生实施潜规则,暗示接受潜规则是成名的必经之路。
拒绝的人都难逃落选的下场,默认被潜的均被拍下姓爱录像,公司以此要挟并控制她们,间接卖银,对象多数为各大公司企业的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