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往日印象中的蓝沁有点不太一样。
就像……这样的蓝沁,更让人觉得鲜活。
傅令元长腿轻轻交叠,一手依旧搭在她身后,一手搁在膝盖上,坐姿清雅,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似乎挺惬意的。
阮舒抿抿唇,垂眸喝茶。
汪裳裳在这时忽然“砰”地一声将茶杯用力地叩桌上。
陆少骢的注意力本在舞台上,听闻动静烦躁地对汪裳裳皱眉:“你又发什么疯?”
汪裳裳怒目瞪他:“你的眼睛干脆长在她身上算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座,迅速地跑掉。
“有病。”陆少骢转回视线,继续看戏。
阮舒偏头看一眼傅令元,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含笑,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抓住她的手放他的膝头上。
一曲终了也未再见汪裳裳回来。
趁着中间停歇的这一点时间,陆振华发话:“去找找裳裳。回头你妈会担心。”
“我早说不该带她来,妈非说什么带她出来散散心。”陆少骢低低抱怨,颇为不情愿地起身。
陆振华则又开口唤傅令元:“阿元,你过来一下。”
显然是有话要和他谈。
阮舒自觉地从他的掌心抽回手,傅令元却忽然搂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走去隔壁包厢。
阮舒瞥去目光时,正和孟欢打量她的视线撞个正着,却也彼此不尴尬,浅淡地向对方点头致意,再同时挪开眼睛。
紧接着的一个节目是京剧,阮舒听着更加没劲了。
傅令元还在隔壁和陆振华说话,陆少骢这一出去就和汪裳裳一样迟迟不归。她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返回的半途,见到方才从后苑进来的那条岔路,阮舒心里琢磨着想透透气,于是转身拐了过去。
未及抵达,便有来自外头的丝丝晚风拂面而来,清凉得很,且携有淡淡的花草香气。
好像隐约还有什么疑似暧昧的动静……?
夹杂在悠远的戏曲声里,听不仔细。
阮舒侧耳仔细辨别,脚下的步子未停歇,掀开竹帘,跨出门。
跨出门的一刻,她当即滞住身形。
耳中所捕捉到的那暧昧动静清晰在耳,确认无疑是女人的娇叫。
而呈现在她眼前的场景,是女人面对那一缸满池绽放的睡莲而站,双手扶在水缸的边缘,承受着来自贴在她身后的男人给她滚烫的欢、爱,剧烈地晃动身体,表情满满的全是动情和享受。
女人是汪裳裳。
男人是陆少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