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破风盯着穆楚寒眉宇间紫气盘旋,却还是牢牢压制着,并不是好时机啊!
“与你无关!”穆楚寒冷笑一声,薄唇蹦出狠戾:“国师大人,还是先把自己的小命顾好!爷看你这张脸,厌恶至极!别再让爷看见,不然…。”
百里破风将手中的淬寒钉放在桌子上,心中明白,若穆楚寒想做点什么,即便心里将他凌迟千百遍,也不会在这个不成熟的时机杀了他,可才刚,穆楚寒却又真的杀心四起。
如今,他再回来,倒更加让人捉摸不定了。
百里破风故作轻松,淡淡的说:
“想来我向你讨人,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来的,子煦,当年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整个盛京都不欢迎你,你竟还敢让你的女人怀孕,你比以前可狂妄了不止一点。”
穆楚寒森冷道:“盛京,是谁的盛京?爷会惧他们?欠了爷的,一个都跑不了。”
“子煦,何苦将自己逼到绝路?”
穆楚寒拿过桌上的淬寒钉,看了一眼,嫌弃的一手从窗外扔掷出去:“百里破风,从来就只有一条路,爷要走,你和冷子翀也得陪着爷走。”
百里破风见劝不动穆楚寒,更加不可能探出他的人的下落,两人不欢而散。
如今,只看,谁先忍不住下手,坐在皇位上的那位都不着急,他更没必要着急。
百里破风走后,甘左在院子里将淬寒钉捡起来,递给穆楚寒,见穆楚寒脖间有血,惊呼一声九爷。
穆楚寒冷眼瞧着淬寒钉,心中翻江倒海的恨意,眯了眯眼,终有一日,他要让百里破风也尝尝淬寒钉的滋味。
大太太惶恐不安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也不做早课,让邹嬷嬷将她的常服翻出来,又描眉插簪,竟把一副尚书府大太太的派头给摆了出来。
她先让人将二太太叫了来。
二太太正在老太太房里卖乖,听人说大太太叫她,一脸惊讶。老太太气恼大太太头天晚上装病把大老爷叫走了,便说:
“不用理她,咱吃咱的!”
如今家里二小姐被禁足,三小姐也被关在院子不得进出,七小姐又送到外祖家去了,晨间来和老太太请安的只有四小姐江心婉,六小姐江心霖和庶女五小姐江心湘。
江心婉听了风声,知道大老爷还是要将她嫁去穆府,瑞瑞不安,六小姐江心霖却敏锐的觉得家里出了大事,心里有些担心沐雪,也不说话,五小姐江心湘向来被江心霖压得抬不了头,更不敢随便开口。
老太太心情也不好,陪着吃这一顿早饭,弄得大家心里都不得劲儿。
老太太发话不理会大太太,不想饭还没吃饭,大太太竟破天荒的主动来了老太太院子里。
丫鬟来报说大太太来了,众人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颇为稀奇,抬头去看,就见大太太穿了一身端庄华丽的衣服,由邹嬷嬷搀着,颇有气势的走了进来。
这个时辰,大太太不是该在佛堂念经吗?
二太太三太太面面相觑。
“给母亲请安!”大太太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子,一本正经的见礼。
老太太瞧着她装扮好,依然风韵犹存,似乎又回到以前与她争锋相对的时候,心里就如梗了一颗刺,不上不下,卡得她难受。
也不等老太太发话,大太太给老太太见了礼,便寻了凳子自己坐下,拿眼睛瞟着一旁的二太太和三太太。
三太太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朝二太太嘲弄一笑,率先去跟大太太问好,一口一个大嫂听在二太太耳中,实在刺耳。
江心婉几年加上来才见了大太太不上十次,加之这几年早给蓝姨娘灌输了歪理儿,如今她早晓得自己不是大太太亲生,而是她捏在手里对付她姨娘的一枚棋子。
再看着大太太江心婉心里有些复杂,仇恨的情绪更多些。不得不咬牙来给她行礼。
“母亲!”
江心霖和江心湘也来叫了大伯母。
二太太杵在一边,看大太太今日这架势,颇感不妙,最后一个上来见礼。
众人喊了一遍,大太太都淡淡的点头,突然就对脸色不善的老太太开口了:
“母亲,这几年儿媳一心向佛,昨儿得佛祖点化,实感惭愧,原本打理江府该是儿媳的责任,不想竟是累了二弟妹多年…。”
只听了这一句,二太太心就慌乱,砰砰跳了起来,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大太太,只听她不急不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