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因为一块肉打得热火朝天,唐歌从炉灶火灰中扒拉出那一块肉,打了清水洗干净,拿盐抹在肉上面,准备腌制着做干肉条。
为了制作肉干时,不让小儿媳妇拿走肉,唐歌捡了小石子在破屋门前布置了简单的阵法,不按照正确的方法,人进不来屋里,只会像鬼打墙一样,在屋子外面转圈。
果然,小儿媳妇打架回来后,觉得吃了大亏,还没占到便宜,便来寻唐歌的晦气。走到破屋前,触动了阵法,怎么都走不到房门前。小儿媳妇站在门外骂了半个小时,见屋里没动静,愤愤离去。
有唐歌引来天地灵气画成的隐息符,别说小儿媳妇站在屋外发现不了屋里的动静,就是让她进来,她也发现不了唐歌所在位置。妖修功法实在逆天,世界失去限制后,唐歌十二套动作做下来,体内储存的灵力就不少,连续练习妖修功法两天,积存在原主这具身体内的杂质都被排出来。原主吃的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没多少机会接触外面的有毒食品,但是自然界受到了污染,原主活了七十多年,体内杂质也攒了不少。
烧水洗了个热水澡,去掉身上的脏污杂质,唐歌暗暗庆幸没有将那一百积分兑换道具,真要兑换成功,她还不得郁闷死了。
好钢用在刀刃上,积分唐歌暂时不想动了,预备攒着等系统商铺刷新后,兑换级别更高的道具。
洗完澡,唐歌烧火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原主的身体亏损得太厉害,因为常年干农活,骨头强硬,内里却有些虚。如果不好好调养,唐歌想要活过一百二,还是有难度的。唐歌琢磨了这次任务,觉得不活着看着原主小儿子一家在悔恨中闭眼,都不能满足原主让小儿子一家忏悔的愿望。
至于原主的大儿子,虽然他对亲娘在弟弟和弟媳妇眼皮子底下受苦不闻不问有错,但何尝不是原主处事不公,引起了大儿子不满的原因。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穷人家的兄弟之间,不担心分的东西少了,就是担心父母给予他们的东西分量不一样。偏疼偏爱一个,最容易引发不满。唐歌以为原主的大儿子有错,究其根本是原主自身处事不周。不过原主后来生病,有心找大儿子,大儿子也不管不顾,就做得过了些。
原主是个心肠软的,任务中强调让小儿子一家忏悔,没有波及到大儿子一家,唐歌便知原主作为一个母亲,始终放不下亲儿。唐歌明白原主的意思,但是原主糊涂了一辈子,可见是个处事不清的人,怎么对待原主的大儿子,唐歌还有考量。
这才有了昨天那一场戏。
两个儿媳妇吵架的□□--五斤肉,四斤被唐歌制成了肉干,还有一斤腌制好了放在盆子里。这一斤是唐歌预留下来,给大儿子的。
唐歌找小儿媳妇外出干活的时间,叫来大儿子,将腌制好的一斤肉塞到大儿子手中。
”昨天你兴兄弟给我捎来五斤肉,这一斤你拿回家去吃,不要让蔡妹子知道。”蔡妹子是小儿媳妇到名字,唐歌说起这个名字,一脸嫌恶。
大儿子接过唐歌递来的肉,嗯了一声,说了句要没其他事就走的话,转身出门。大儿子拿着肉从唐歌的小破屋里出来,这一幕被小儿子放假在家的第二个儿子看到了,转背告诉了他的妈妈。
当天中午,小儿媳妇怒气冲冲跑到唐歌的小破屋里指着唐歌的鼻子大骂唐歌老不死的,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活了七十多怎么还不死。言语粗暴,叉腰怒目,就差动手了。
唐歌不和小儿媳妇吵,炒起烧火棍,往小儿媳妇身上抽。手臂粗的烧火棍锤在小儿媳妇身上,唐歌下手又重,专挑小儿媳妇软肉部位打,挨了两棍子的小儿媳妇痛得哇哇大叫,冲过来就要夺唐歌手上的烧火棍,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恨不得一巴掌下去,将唐歌拍死了。
唐歌身体灵活,小儿媳妇虚胖,哪里是唐歌的对手,兼之唐歌体内灵力充沛,随手画一道线符,往小儿媳妇脚上一系,小儿媳妇被绊倒在地。半晌没爬起来。唐歌瞅准机会,又重重敲了小儿媳妇几棍子。
小儿媳妇在唐歌的小破屋里吃了大亏,恨不得将唐歌生吞活剥了,只是忌讳突然变强悍的唐歌,刚刚被烧火棍打得太痛,不敢再动手。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出了门。
小儿媳妇闹了一场,捞了一身伤离开后,隔壁屋里,小儿媳妇咒骂小儿子的声音传来。唐歌耳力极好,小儿媳妇大嗓门又不知收敛,说话的内容唐歌听得一清二楚。
小儿媳妇给了小儿子两个选择,赶走唐歌,或者她回娘家,夫妻散了。
唐歌冷笑一声,不屑小儿子给小儿媳妇下跪的举动。亲娘被恶妇欺辱,他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居然为了留下恶妇,下跪求情,原主生了这种儿子,还不如不生。
唐歌闹这一场就没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小儿子和小儿媳妇过来小破屋时,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小儿子开口叫了一声妈,嘴张了张,眼巴巴地瞅着唐歌,一脸为难。
唐歌没有正眼看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眼角余光却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小儿媳妇在小儿子不说话后,往小儿子腰间狠掐了一把,小儿子吃痛,看了看媳妇和老娘,开口说道:”妈,你怎么能打蔡妹子呢?现在蔡妹子因为你不想和我过下去。”
小儿子说到这里,见唐歌没有半点反应,心里也不舒服了。他家穷,他的手又有残疾,娶个媳妇不容易,他老娘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要打他媳妇,说她几句掉不了肉,听着就是。
”蔡妹子说了,她也不要你道歉,往后你别在她跟前晃眼就行。”
小儿子说完这句话,唐歌忽然抬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小儿子,小儿子有种被唐歌透过外表,看穿内心的局促感。
”你这是要我死在外面吗?这小破屋是你爸留给我的,没沾你一分力。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为了个恶婆娘想让亲娘走,我白养你了。”
唐歌气得全身颤抖,握紧了手中的烧火棍。小儿媳妇忌讳那根烧火棍,往小儿子身后挪了挪。
”就是我这个恶婆娘要你这个老不死滚,你不滚,我走。看你儿子要我这个老婆还是要你这个老不死的娘。”
小儿媳妇沉着一张脸,右手掐在小儿子腰上,满眼不耐烦。
小儿子的脸一沉,双膝一软,跪在唐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