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担心我吗?”秦流闻言,双眼一亮,亮闪闪的看着林流问道。
林流闻言一愣,随后立马说道:“当然!”
不管秦流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他怒火匆匆的跑到林家,要是林流不能将秦流的怒火熄灭了才让他出门,等着他在怒火匆匆的离开,那之后肯定会有流言蜚语。要是有那不怀好意的之人断章取义,指不一定就会传成秦流和自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闹翻了。
现阶段,至少在安平公主的事情彻底了结之前,林流是不会和秦流翻脸的。这种时候自然得顺着秦流的心意说,傻逼才会反着说。
果然林流这话让秦流的心情好了不少,脸色也没那么难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那人那事其实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一时被恶心坏了,再加上自己的身份所站的位置,才会如此愤怒。
“哄”好送走秦流后,林流摸了摸手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
“老爷,大爷,都中有加急密信送到。”
在林老爷和林如海收到了张财送去的第一封关于安平公主薨逝的消息,两人正在书房分析此事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安平福的声音。
林老爷和林如海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关于安平公主薨逝的事情,林家完全处于被动,甚至于一度林老爷还有些埋怨林流,怎么那么不小心谨慎,不是上都中前就告诉过他都中贵人多,人多各种的事情自然就多,要低调被惹事。
前脚从送来一封密信了,后脚又送来了一封,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送进来。”
“是!”安平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将还留有体温的被火漆密封好的信封放在了林老爷面前的桌上,然后低头退了下去。
老爷和大爷在书房商量事情的事情,别说他这个大管家了,就是林太太也不能进去,要不是因为密信是大事,那些小事安平福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拿来打扰林老爷。
等安平福出去关门后,林老爷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密信拆了起来,密信嘛,自然写的都很精简不是流水账,林老爷扫了一眼便将信上的内容看完,顿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眉头又瞬间皱了起来。
“父亲这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林如海没有看到密信,但见林老爷的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这事对自家不咋滴。
林如海是嫡长子,从小又聪明伶俐,林老爷对他的培养那可是不懈余力的,以往林流还在的时候林老爷还会注意一些,可现在林流不在了家里就林如海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林如海今年十三岁不但定了亲还考上了举人,完全可以当做大人看了。因此等着林流上都中后,一些无关紧要的政务林老爷都没有避开林如海,现在见林如海询问更是直接将手里的密信给了林如海“你看看,有什么想法?”
看完上面写的事情,林如海和林老爷的表情是如出一辙“儿子觉得二弟说得有理,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于锦修怕是被人算计了。”至于是不是李张两家这就不一定了。
李张两家的确有这个嫌疑,但正是因为他们之前和于家起了冲突,于家但凡是发生了一点事李张两家都有嫌疑,所以这两家未必会动手,指不一定就是有那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人干的。
“他被人算计不算计,这暂时不关咱们的事情,为父在意的是,于锦修打死人的事情竟然发生在金陵!这事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林老爷眉头紧锁,这事他在金陵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林老爷在整个金陵官场还是能算得上排得上号的人物,毕竟明面上金陵官场的很多项收入和支出都要从林老爷的手里过,手握财政大权的人一般人都不愿意惹,加之姻亲贾代善又任职江宁织造,掌管着金陵城的一股暗势力。于锦修杀人这可是人命官司,即便是于家有那个能耐解决,也不可能他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而且按照林流信上的意思,那被害者一家还在应天府闹过。
这到底是他被金陵官场的人孤立了,还是另有隐情?!
无论什么时候,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官场上的争斗都是看不见的阴谋诡计,一输就是全家完蛋的节奏,因此消息什么的就更显得更重要。
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林老爷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实在是让林老爷没法不得不皱紧眉头,甚至于还惊出一身冷汗来,幸好这一次是于锦修的事情,于林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万一下一次是林家的事情了?那他们岂不是会被敲一个闷棍!
别想了,脑补这玩意就是越想越让人害怕,有些时候心思太细腻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据说林妹妹就是多思而亡的,虽然没有多少科学依据。
林如海之前还没想到这一点,毕竟林家现在的人脉关系都在林老爷手里,他又不像林流那样有自己的小心思还特意在外面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外面有什么消息都是林老爷告诉他的,很多事情林如海并不知道,这会儿闻言也是顿时一惊。
没想到事情发生在金陵,结果远在都中的林流都知道了,他们在金陵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
当然了林流知道这事是有巧合运气存在,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金陵城林家的眼线严重失职,就像在都中大家都会在刑部和顺天府安插收买眼线钉子一样,在金陵城大家也会关注应天府,甚至于应天府的衙役什么的很多手上都有几份眼线钱。
反应过来后,林如海有些惊慌和紧张的说道:“应天府那边……”林家也在里面收买了眼线的,虽然毫不起眼,而且有很多人都干这事,可被捅了出来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