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真县的特殊不单单表现在地理位置和文化底蕴有游玩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还遗留这仲太祖的“遗物”!
江南这边除了水稻、丝绸、盐田外,更重要的还是茶叶的产区,扬州这里也是产茶的,而扬州这里现阶段最出名的名茶就是产自仪真县的“绿杨春”,这茶从唐宋时期起就一直是贡茶,不过到了仲朝后达到了顶峰,力压了所有的名茶比如西湖龙井、峨眉雪芽等等成为第一名茶。
原因就在于仲太祖是扬州人,小时候家里在仪真县有茶园,那茶园里还有仲太祖亲手种下的一棵茶树。
在这个皇上最大的时代,那棵茶树自然是被神化了,别说采摘茶了,就是去瞧上一眼也没几个人有那资格。
皇上南巡肯定要来仪真县这里瞻仰一下太祖遗物,而仪真县离金陵不远,又是坐船去金陵祭祖但是肯定的事情,都路过了还不去,恐怕皇上立马就会被不少酸儒喷成不孝子孙。
林鸿能补上仪真县的知县,林家可是使了大力气的,为了打通各方面的关系钱财也送出去不少,还好之前皇上没有确定南巡的事情,不然林鸿未必能补得上,毕竟谁不想在皇上面前露脸呀!要是入了皇上的眼,那就是一飞冲天的架势,而皇上无疑有那能耐做金手指。
仪真县知县这么火热的位子盯着的人可不少,等着三年任期满后,林鸿未必能再任三年,要是皇上明年不去南巡了,这不是放跑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嘛,因此林骁有些担忧。
林家现在虽然靠着各种的关系和姻亲看着还挺不错的,可内里林老爷就是一正五品的户部郎中,林骁和林洋也只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至于外放坐着七八品小官的林鸿和林洮那在官场上的地位就更低了。这官职根本就不保险,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完全可以把林家整没,所以对于林骁等人而言最看重的还是能让自家人坐上有实权的高官。
但有实权的官位原本就没有几个,现在也都被人霸占着,别人又怎么肯轻易让出来。都是做官的,而且人家都已经做到了有实权的高官位置上,想要挖个坑让别人跳不现实。现阶段最现实的还是得到皇上的看重,只要有皇上的看重,那些位置指不一定你还没想皇上就腾出来让你坐上去了。
所以之前林家的资源都是放在林老爷身上的,后面林老爷这里一时半会儿不能往上爬后,就给了得了一个好岳家的林洋,不过林洋干出来的事太给力了,瞧皇上的架势暂时是不会放他出翰林院的,于是这一年的资源给了在外面外放干活干的不错的林鸿,林鸿也算是争气成功的补上了仪真县知县的位子。
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加上暂时林家内部还没有因为权势钱财生出什么龌龊来,林骁等人自然是希望林家越来越好,林家的子弟做官越来越大。
皇上南巡无疑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林洋想了想说道:“是有这可能,不过要是一旦下定了决心,没人能阻止南巡。”
前几次南巡的事情不了了之,不是因为内阁大学士牛逼,而是皇上没有下定决心当时北边沙俄那边可有些不稳,再加上那边还有很多元蒙建奴遗留到今的残余小势力,即便是仲太宗把建奴国灭掉了可北边的局势可一直都不怎么样。
“这事咱们又插不了手,想那么多做什么?”林流笑道:“倒是御史台这两天有些热闹瞧了。”
“也是!”林洋点点头,这事他们连发言权都没有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反而是会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还不如顺其自然了。
“御史台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林骁摇摇头说道。
因为言官干得就是参人的事,言官参错了人也不犯法,所以基本上历朝历代的御史都是一样的德性,有事自然是抄起笔杆干活,没事的时候也会无痛生痒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只要不是灭国改朝换代之类不可抗力的事情出现要是哪一个月没有御史参人了,那才是年度大新闻。
林流笑道:“我说的可不是那些没事无痛生痒的事情,七伯五哥难道没有听说,昨天可是有人去告状,说是左都御史的侄儿于锦修打死了人。”
“什么!?”林骁和林洋闻言一愣,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事,毕竟昨天最大的新闻就是安平公主薨逝的消息,加上这事算起来又和林家沾点关系,自然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事上了“怎么回事?”
“我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也是无意之中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说是于锦修在金陵打死了人,听说被人给压了下来,那背打死人的家人不服就上都中来告状。”林流浅笑着说道。
于家的家世的确能吓倒很多人,可在金陵中和都中王孙大臣沾亲带故的人家可不少,也不是人人都得罪不起于家,别的不说现在的贾史王三家就绝对不虚于家。再加上这事又来的如此之巧,林流上都中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这事了,结果这边左都御史才对着李家张家发难,就来了这事,实在是不能不让林流多想。
要是他想的是真的,那林流的心里不但不会轻松,反而会压上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或许有人会觉得林流是想错了事写错了字,但并不是这样的,林流会真心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瞧这手段,不得不说已经算得上高明的,先在背后暗地里握住一个能给左都御史一击致命的把柄,前面又让左都御史主动对自己发难,然后这事爆发出来,暗地里别人会这么想不知道,可表面上谁都会觉得他们无辜,是左都御史自己乱冤枉好人,结果糟了报应,后院起火了。这手段虽然达不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也还算不错,还算聪明,要是手段手腕高一些,一点都不会被人察觉。
然而还算聪明还算不错的张家依然没了,这如何不让林流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