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空唏嘘感慨道:“那张龙椅又硬又冷真不明白世人为什么都想坐上去。”
仇决笑道:“欲望推动社会的进步,哪里有统治哪里就有反抗,只有这样才能不停的进步发展。”
仇决端起酒杯,竖起食指指着李寒空问道:“那我倒是好奇了,既然你顺来的都给百姓了,你吃什么?到码头做脚夫苦力。”
“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自力更生的独门手艺。”李寒空看了看楼道口,神秘道。
李寒空话音刚落,只见两人登楼而上,一人身穿华服,身体臃胖,生来一双细长的鼠目,雪白的脸色,眼窝下陷一圈紫黑,登了两层小楼已经气喘了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看就知是位久溺酒色的性情中人。另一位三十多岁男子眉头紧皱,虽入了深秋他依然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盛夏小厮服饰,被衣服遮盖着的盘根错节的膨胀肌肉依稀可见。
两人一路交谈,但前者眼中明显有着不屑的神色,而后者眼中也夹带着一丝鄙视,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明显两人不是主仆关系。
胖子扫了一眼,望见李寒空后,臃肿的脸上立即显出媚笑,和着微笑向李寒空行了一礼,那汉子一同迎了上去。
两人到了仇李两人桌前也不坐下,青年汉子站立不语,如同一杆标枪竖在那里。
“李爷近来可好,在这临江楼住得可曾习惯?”胖子却先道,而后又看了看仇决,问道:“李爷这位是?”
李寒空抽起右腿往长凳上一踏,往嘴里丢了粒花生,说道:“你个郝胖子不是废话嘛,老子哪次来洛阳不是住在临江楼,要是不习惯我能住在这儿吗?”
青年壮汉看着吃瘪的胖子,一副忍俊不禁的摸样。
李寒空顿了顿,又道:“这是我兄弟,仇决。”
郝胖子脸上媚笑不减反增,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线了,向着仇决行礼问好,道:“仇爷是第一次来洛阳吧,若是有需要小人的地方尽管告知,不用客气。”
仇决心中暗叹郝胖子好毒的眼力,笑道:“郝先生客气了。”
郝胖子见仇决温文尔雅,心中盘算李寒空的本事我是知晓,他与这人称兄道弟怕也是修仙之士,他即不肯教我长生之法,我不如把这仇决请回去软磨硬泡一番,说不定李寒空那小子还不如他哩。
郝胖子揖礼拱手道:“仇爷不若上小人府中落脚吧,小人姓郝单名一个剑字,府邸就在洛阳城北,比邻皇城环境要比这临江楼好些。”
仇决看出郝剑心中打的小九九,心中暗叹郝剑为人见风使舵,自己给他几分脸色便要打蛇上棍,若是修仙之人都是如此这般怎能得道长生,道心不觉又坚定了一分。
李寒空见仇决气质蓦地一变,虽然法力依旧没有增长,心道却比前刻夯实了些,心中也为仇决高兴,心道:“便是这般聊天也可淬炼道心,决少果然天质绝人。”
仇决却不再答话,李寒空见状“嘭”地一拍桌子,骂道:“郝胖子你果真是个孝子呀,没辜负你老爹对你的期望,整个人都贱成这样了!有事快说,没事趁早滚蛋。”
郝剑被李寒空忽地喝斥,臃胖的身子猛颤,冷汗泉涌,也不敢用手擦拭,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称是,直看得身旁的青年汉子哈哈大笑。
郝剑转头狠狠地瞪了青年汉子,青年汉子也不觉怎样,依旧笑着。
郝剑抹了一脸冷汗,强笑道:“李爷,一年已过,我行房时心有余力不足,软趴趴的,你看能不能再给我张神符?”
仇决刚将一杯酒倒入口中,险些喷了出来。
李寒空笑道:“我吩咐的事你可做了?”
郝剑点头如啄米,道:“做了做了,您李爷吩咐下的事我哪里敢怠慢,小人到处修缮道路河桥,每月必会给百姓派发米粮,阿壮可以为我作证。”郝剑指了指身旁的青年壮汉。
阿壮直言道:“我虽然看不惯他,但他确是遵照李爷吩咐不敢怠慢,现在百姓都称郝老板为‘好善人’”。
李寒空点头道:“那些黄白屎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正你多的是,不如拿出来做些好事,积积阴德。”
李寒空自怀中拿出一张黄符,道:“干得不错给你个八折,八千两。”
郝剑小心接过黄符,嘿嘿笑道:“谢谢李爷,但这钱是不能少,咱们一笔归一笔,我回去命人给您送来黄金万两。”
李寒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郝剑立即住嘴,长揖了一礼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郝剑退走后,李寒空招呼阿壮坐下,阿壮自觉身份有别,执意不肯落座。李寒空拗不过他,只能由他站着。
阿壮抱拳低首道:“请公子救救我家小姐,前两日来了些东瀛人,其中也有修仙之士,强硬要求小姐侍寝,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您也知道小姐一向只是卖艺,至今守身如玉冰清玉洁。”
阿壮声音沙哑低泣,道:“阿壮无能,昔日无法保护主人,如今连小姐也保不住,小姐本不让阿壮前来麻烦公子,小人虽可不要性命也不能让小姐失了清白,便瞒着小姐来找公子出手相助。”
硬朗汉子登时跪在李寒空身前,不断叩首,撞的地板“砰砰”直响。
李寒空连忙起身扶起阿壮,道:“萧大哥不必如此,姐姐有难寒空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萧大哥你先回去,等到晚间开门迎客时我就去会会那帮海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