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决曾听过李寒空介绍过大漠草原的妖族势力分布,于是紧跟着道:“老血蚕定是六大妖王中最了得的,若不然怎敢挡着你们发财。”
啸月胡狼像似被踩到尾巴了,跳脚恨道:“放屁,放他奶奶的熏天大臭屁,老蚕儿算个鸟儿的最厉害,若不是偷施暗算休想伤了我家吞月大王!”忽然顿了顿,惊恐道:“是你们杀了小血蚕!”小血蚕与他旗鼓相当,前者既被眼前两人杀了那他自己的小命呢?这让啸月胡狼如何不惊如何不恐!
李寒空哈哈笑道:“怪不得大漠遍地妖魔原来是争夺宝藏,多谢告知。”
啸月胡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个心直口快的毛病,这才明白被眼前这两个看似长得正气非凡的小子套去了话儿,原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宝藏一事,心中更恨人类卑鄙狡诈。
啸月胡狼猛然跺脚,全凭肉体庞大的力量离箭似的弹跳起来,地面立即踏出一个一丈大小的深坑,仰头望着一盘银月“嗷…呜…”随着一声冗长悲恸几乎听得人汗毛倒竖的叫声胡狼肉体不断膨胀,条条道道坚硬似铁纠结突兀的肌肉崩裂衣裳裸露出来,乌灰毛发野草般迅速冒出覆盖整个躯体,赫然要借助月光之力变身狼人。
仇李两人被那声惨叫骇了一跳,手中却没闲着,御使剑光分别往腰部及眼部刺了上去,若是胡狼变身完成力量最少也要增长十倍以上,到时再想杀他必将多费诸多手脚。
胡狼擎着一对红灯笼般的眸子望着攻向罩门的两剑,身子一抖,尾巴鞭子似的打向问天剑,一对硕大的狼爪悍勇地拍向直奔眼眸的锈剑,眼见就要硬碰硬的交上火,结果两道剑光蓦地一转,问天剑向着胡狼后心朔去,锈剑缠着胡狼手腕,稍有不测必将齐齐斩下双手。
啸月胡狼镇定自若,自残似的双手猛然一拍“嘭”得一声,凭借脱胎修为以刚破柔生生把锈剑崩开,身后碗口粗的尾巴竟倏地生长,一带一卷破了仇决这一剑。
仇李两人遥视一眼,但见两道剑光一错,锈剑与胡狼眼前陡然爆出刺目金光剑气,攻其不备间胡狼双目灼热胀痛,不自觉得摇首闭目,问天剑却虚晃一记避开狼尾,发出一道宛如实质的剑气刺向胡狼脑袋后消失不见。同时李寒空吹了声口哨,奋力催动锈剑吸引胡狼注意力。仇决抓住战机施展瞬剑术猛斫狼尾末端。
“嘭”,却未出现意想中斫断狼尾的情况,只是斩落一撮狼毛,皮子上划下一道渗血伤痕。
仇决一惊,幡然醒悟怪不得胡狼都到现在也未亮出法器,原来竟将自己一身皮毛利爪祭炼成了攻防一体的利器!与当今佛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等奇思妙想他真不敢相信是一只未经教化的妖精想出来的。
啸月胡狼觉察脑后剑气飙射,忙侧头闪避却感到尾端一痛,忙将胸后尾巴风雷般劈下。
哪知仇决非但不避,反御剑倒冲,以剑柄撞上狼尾,“噔”得一声,却正合两人心意的硬碰了一记。狼尾似灵蛇般顺势一卷想要缠住问天剑却卷了个空,啸月胡狼心脏“咯噔”一跳,却来不及作势反击。
纵是仇决剑术高超但正面交锋时也补不上法力低微这块短板,忙将涌至喉头的一口鲜血逼下,剑指一挥问天剑跳出狼尾,借力打力直直刺入胡狼半片臀股内,剑身没入过半,剑气立时在胡狼体内爆发,胡狼皮毛虽炼化为法器,但还未做到连骨肉一同炼化的境界,凌厉剑气肆意毁坏,绞肉断骨,胡狼这半片丰臀算是交待掉了!
“唔……”痛彻心扉的疼痛使得胡狼甩首惨叫,李寒空捡到空子锈剑携漫漫一片符印斩落啸月胡狼铁头之上,直将他打下虚空。
仇决剑指一收,指尖银芒流溢,问天剑倏地抽离,一道血箭自胡狼右臀飙射而出,夹肉带骨别有一番壮观!
啸月胡狼被李寒空一剑斩落,头颅再次负伤,削去大片皮毛连红带白的头骨裸露在外,神魂震荡难平亦是受到创伤。
此刻他才堪堪变身完成,身高五丈有七,茅草般的毛发遍布全身,彻彻底底的变成为一只直立而起的狼。啸月胡狼头臀两处同时告伤,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出,一爪遮头一爪捂臀,痛得呜呜叫唤,憨态滑稽。
哪知右爪用力过猛,捂变为了拍,直打得自己龇牙吐舌,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本能般别首查看,眼角却看到废墟中迅速腾起一片浓雾,恐惧神表,一时竟忘记动弹。
仇李两人看胡狼望见浓雾竟骇得愣住,明白这弄雾非但生的奇怪而且准不是寻常雾气那么简单,忙飞掠而去,破空声正好惊醒晓月胡狼,胡狼身子一颤腾身而起。
仇李两人自己跑路可以,却不能让啸月胡狼如愿,仇决率先劈下一道璀璨剑气,胡狼身受重伤躲避不及只能硬接,呕出一口鲜血算不得什么,关键是他刚腾起的身子又被仇决打了下来,浓雾泉水似的喷涌而来,骇得胡狼三魂不见七魄再次弹腿跃起。
李寒空蓄势已了,见胡狼再次腾起,手捏指诀,喝:“斗、牛、女、虚、危、室、壁,镇!”一个形似龟盖的盖子将跃起的胡狼迎头蒙下再次打落地面,被浓雾吞没。
脱胎修为的啸月胡狼跌落雾中竟连一个浪花也未翻起,两人瞧的心头突突直跳,脚下除了一片漫漫白雾外再看不到任何东西,浓雾已完全覆盖楼兰废墟,却只是覆盖整片废墟未向外弥漫半点。
两人凌空百十丈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头昏力乏,忙运转玄功护住心脉神魂往废墟外电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