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族大佬们这次出奇的有耐心,君狂觉得自己已经挑衅了好几次,也不过才出来一个老头,而且是古族那群老东西里面算比较弱的一个。
“孤可是头一次觉得你古族这么有耐心。”君狂轻笑一声,压根就没把老者放在眼里,“孤就在阵前,叫你们大君出来吧!”
“人皇言重了,大君并不在此,只留了老朽一人领着这些小家伙们来见见世面。”老者口中所说的小家伙,必然是指他背后的那些帝级强者,不可能是那些专用来扑街的炮灰。
‘这老梆子说谎,他后面还有两个老梆子,一个老菜皮,还有还有十几个主宰境中期以上的,几个主宰境初期,一百多个半步主宰。’楚某人传音给君狂。
‘谢了!’君狂已经预料到这部分战力不可能太弱。
古族用揠苗助长的方式,本意应当是增加生育率,新生的古族多了,先天的强者也就会随之增多,优胜劣汰,那些资质低的自然沦落到底层。
只可惜他们算盘打错,随着漂移大陆的大陆核心被污染,整个大陆强者的出生率骤降——毕竟孩子是集父母精华,一对父母积攒数百年传承给一个孩子,和每几年就要出生一个孩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十万年的时间,足够代价完全体现到表面上,最显著的就是下等古族增多,而真正的强者却并没增长多少。
老者身后那几个帝境强者,君狂可以看出,其中大概只有一个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上来的,另外几个多多少少都有外力帮助。利用外力提升的境界跟脚踏实地突破而成的境界,差别十分明显。
首先是寿元长度,实力越是凝练寿元越长;其次手段,越是稳扎稳打经验越丰富对道的领悟就更强,抛开外物手段自然也多一些。
古族手段比较单一,修炼速度又慢,要提升一个境界往往需要人族十几二十倍的时间,就算再是天才也至少用普通人族翻倍的时间,更不要提人族的精英修士。能带半步主宰境界以上百余人,已经算下了大本钱。
老者见君狂不动,他也采取这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两边就这样僵持着。下方依旧有战力低下的古族,不断地踩陷阱碰机关,给修为高的开道。
君狂并不很明白,是多崇高多坚实的信仰才能让他们舍生忘死,可在看到老者的一个举动之后,他便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多余。
只见老者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镂空银铃,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铃,而是一个香炉,香炉周边青烟袅袅,这烟仿佛自己能找到方向一般,一缕一缕从香炉的镂空孔洞中溢出,向着点上那些古族身边飘去。
那些修为低下的古族,一旦沾染青烟,便双眼发红,不管不顾地向君狂冲来。
君狂左手雷枪刺穿一名古族,右手雷枪横遭将众古族逼退,水龙凝聚出一张网,将古族暂时困住。
早在水龙开始编制水网的一瞬,老者便祭出一柄飞剑,企图将还未成型的网就此斩断,他快水龙更快,往成型阻挡了古族不到一息时间,就被飞剑撕开一个大口子。
也就是这一息时间,君狂观察了一下那个被他挑在雷枪上的古族,发现与其说对方是被香炉里的青烟狂化,不如说还有一层催眠效果。这名古族已经断气,魂魄已经被他收入袖袋,但这身体却还在挣扎,且眼神发直,看起来更像是**纵了。
这么高等的傀儡术,君狂还是第一次见识。
如果不是看见老者手中那个香炉,他根本不可能考虑到这个层面上。
‘看来,兽类的信仰,并没有本能来得自然。’君狂下意识地认为,老者露出香炉,也是一种变相的挑衅。他还必须承认,他低估了古族的手段,同时也高估了古族的人情味。
老者的飞剑破开水网,径直向君狂袭来,未及靠近就被两条重新凝形的水龙击飞。水龙笔直地向老者冲去,却在中途飞散崩碎。君狂让水龙重新凝形,同时借着刚才那一击,看清了老者脚下有一个颇具规模的阵法。
水龙之前应该就是撞在阵法形成的障壁上,才会破碎。
君狂手腕一抖,挑在雷枪上的古族尸体便四分五裂。这名古族身体中的血液被君狂提取,凝成一条血柱,笔直地想着老者面门冲去。血柱同样撞碎在阵法行程的障壁上,薄薄的血迹留在障壁表层,让君狂看清了障壁的形状和规模。
障壁保护的范围并不包括下方那些战力低的古族,受保护的只有上位的一百余人。老者就是仗着有这层障壁保护,才会有恃无恐将自己的能力暴露给君狂。
只是这障壁所依托的阵法太过粗糙,完全是在仿造天方城上空的障壁,君狂有些瞧不上眼。
‘蠢不蠢、蠢不蠢!’君狂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动了。他已经完全被古族的智商和盲目自信所感动,如果不是需要强行压制笑意,他估计会当场在地上打滚。
阵法仿的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赝品比真品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古族到底是多大自信,敢用偷来的东西在人族面前招摇?
君狂心念一动,之前泼在障壁上的血液,变成一个个简单的符文,慢慢地开始渗入障壁。
符文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慢慢地连成一圈又一圈。同时,障壁也开始出现裂纹,几个大号符文为中心,开始向外扩散。与此同时老者脚下的阵法开始动摇,忽明忽暗最后完全失去光亮,障壁崩溃,那是迟早的事。
君狂后退半步,将右手雷枪当做标枪向着老者面门投出。老者眼见情况不对,拉上几个距离近的主宰境的古族,使用遁术远远逃开。可怜他身后那些半步主宰境界的古族遭了秧,一个照面连防御都做不到就被秒杀,剩下半数侥幸离得较远的和几个重伤倒地吐血不断的主宰境强者。
老者遁走之后,松懈了对低战力的操纵,修为低的古族畏惧不敢上前,任凭幸存的上位者们怎么呵斥,都不想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