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为何拿出七界地图?!”秦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能感觉到这次古族来势汹汹,场面超乎她的意料。
‘还不都是你搞的事,为了阻止大婚搞出这么严重的情况,也是可以了。’君狂和霍九剑交换了一下眼色,无疑两个人同时在腹诽。
他给霍九剑递了个眼色:“小贱贱,你把我们整理出来的消息告诉小小。”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贱贱。”霍九剑剜了君狂一眼,一步闪到秦筱面前,“此次荒古遗族来袭,似乎做了比以往更加充分的准备,且联合了天眼虫族等强势种族。”顿了顿,他又说,“若只是荒古遗族,以君上一人之力大概可以搞定,只是听说此次古族头领身份不明,队伍中一直没有现身,代为发号施令的是其他强势种族的首领。”
“意思是……”秦筱脸色白了几分,皱着眉看向霍九剑。
“天眼虫族等强势种族来自玄界,疑似同时进攻包括幻界、灵界、凡界三界和冥界、狱界、无界在内的六界。”霍九剑说,“你通读史书,应当知道三界生存的都是鲜活的生命,这些生命死后便会进入狱界,经过断罪之后决定转世还是进入无界,而冥界则负责引渡,引渡人称为冥修。修为较高的玄修在死后埋身极阴之地有一定几率转为冥修,同时魂魄修出实体之后也能够转为冥修。”
闻言,秦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冥修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顿了顿,她又问,“如果说入侵三界是为了掠夺物资,我还可以理解;那么入侵冥界、狱界和无界究竟能获得什么好处呢?”她不解地皱着眉,看着霍九剑。
“我想他们一定需要很多魂魄。”君狂开口了,他沉声说,“在先代人皇,夙帝证道以前,曾经有过冥修为了祭炼冥器,将灵隐五万大军活祭,生生剥离魂魄,肉体化作血水充当启动邪阵的能量。”
“这也太恶毒了……”秦筱倒抽一口凉气。她无法想象那种场面,但却看过恐怖片。一个人的呻吟听起来都凄惨无比,那么数万人的呢?
“总归,这次出征,不会很快就回来,少则半年,多则十几二十年。”君狂歉意地抬眼看了看秦筱,“我很抱歉,似乎逼你太急了。还有,关于你洗髓一事,若是有时间,我会回来一趟。”顿了顿,他又说,“你身上有免死符,又有影奴,相信自保不成问题。若是时日到了,我还没回来,你便让莲帝为你洗髓吧。”
君狂有些遗憾,秦筱竟然这种危害三界的方式来逃避婚姻。但他并不觉得这是坏事,毕竟三界过了太多年的安生日子,有必要让他们涨点危机感了。
他并没有告诉秦筱,让楚某人暂代皇位,让莲帝执掌界碑,是因为这两个人是秦筱的师父,保护徒弟是师父的责任,至少这两个人会对秦筱多些照拂。
“我想陪君上出征,可以吗?”秦筱巴巴地看着君狂。
“有怜素跟着就行了,你还未洗髓,阵前一个余波便能要了你的命。”君狂含笑看着秦筱,“不过,就排兵布阵方面,我还需要你一点提示。”霍九剑拿在手里的传音符亮了,片刻后,他告诉君狂:“十八禁卫已经启动了东泽所有的防线,打算将古族拦在岩浆沼泽附近。但也不排除有古族突破防线的可能,楚城主已经在往东泽赶了,其他城主和玄宗门下的玄修也在陆续赶往东泽。”
“你没传音叫他过来吗?”君狂瞪了霍九剑一眼,“我不是说,他暂代人皇之位吗?”
“只有莲帝过来了,他说先去东泽看看,毕竟他离得最近。”
君狂闻言,微眯起眼,拿出怀中的传音玉,向其中灌注大量玄力,不过一瞬间,楚某人便被强行拉了过来。
“你搞咩,我不是说晚点会过来么?”楚某人怒瞪着君狂,“我都没先回冥界,直接赶往东泽了,你还要给我捣乱。”
“两天以后封闭泱京,如果有大臣来不及赶回来的,我需要你帮我安排。”君狂撇了撇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要送信的话你楚歌城人多的是,没事的话你就在这呆着。”
楚某人嗤笑一声:“你才当几年大帝啊,拽成这样!”
“你管我当几年,我有的职责而你的职责是照顾好你徒弟。”君狂横横地盯着楚某人。
“懒得跟你讲垃圾话。”楚某人将目光移向霍九剑,“你这次去,带他?”
君狂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带。”
“没人照顾你,你不得废了?!”
“我带怜素去。”君狂嘴角抽了抽,“他就留在泱京,给你当辅政。”你这人当城主可以,统管天下的话,还是任性多了点。
秦筱就一个人形了,莲帝也有点任性,再来一个任性的,没有霍九剑看着,那还不是三匹脱缰的野马?
“其实我空有境界,没有学过什么强大的攻击法门,能自保而已去了也派不上用场。”霍九剑耸了耸肩,“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么一套自创的拳法。”
“霍大哥有自创的拳法吗?”秦筱一脸崇拜地看着霍九剑。
“有一套《友情破颜拳》,基本上算是偷师来的。”说完,霍九剑睨了君狂一眼。
秦筱不解地顺着霍九剑的目光看向君狂:“友情破颜拳,是像上次你们切磋吗?”
“咳——”君狂忍不住剜了霍九剑一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的干嘛让秦筱想起那唯一一起称不上帅气反而更像黑历史的“切磋”。
记得那时候,秦筱还嘲讽他俩是正宫撕小三儿。
照现在这情况看,他君狂是正宫无疑,那“小三儿”不就……
呵呵。
楚某人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趣,早已经就地蹲下,将君狂挤到一边,开始研究地图。
“你现在赶过去,估计你到了宗门的人也到了。”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说起来,真还不如我先过去做点布置。”
“用不着。”君狂正说着,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渐行渐弱的声音,“我现在就过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