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洪看来,这事最多也就是这样,只要说是误会,让张朋重新进校队,这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是于洪算来算去没有算到的一点是,根本没有看过张朋比赛的他,却还是太低估了张朋现在在中大众多牲口心目中的地位和他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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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近代史的庞文才刚刚走到新前广场,还没走进新前教学楼,他就觉得今天好像有点不同。
他抬抬头,看着天空明晃晃的,明明是阳光明媚,让他不由得想起很多文人墨客描写的湘女多情,柔情似水。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总是觉得今天的教学楼好像阴沉沉的。
“我买的股票也不是跌了一天两天了,心情也不差啊?”
庞文奇怪的摇了摇头,
进新前教学楼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哪里有点不对了
以往这个时候,新前教学楼前广场上早已经是人来人往,很多人了,说不定还会看到有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很是**。可是现在非但新前广场上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新前教学楼里也是没有什么人声,让庞文不由得觉得有种白居易的琵琶行里面描述的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的意境。
难道今天在这里上课的,除了我之外都是不受欢迎的讲师么?
庞文这么想着之后,就很是得意的进了新前107,他马上要上课的教室。
庞文刚进教室的时候很是得意很是自负是有他地资本的。他是全校几个不带任何的课本和备课笔记,却可以滔滔不绝的讲完一节课的牛人之一。而且他讲课的时候是旁征博引,可以从近代史上的陆小曼讲到张柏芝。讲到艳照门,而且讲得极其生动,所以他上课的时候,基本上是整个教室爆满,有时候就连不是他学生的牲口都会来听他的课。他可是中大牲口们公认地最受欢迎讲师。平时都根本用不着点名。
可是他才刚刚进教室,他就一下子傻眼了,整个教室里只有坐在前排的两个女生。
这是怎么回事?庞文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他就忍不住又掏手机又看手表,问两个坐在第一排。看到他进来之后就站起来的女生,“难道是我的手表和手机上的时间都不准了?是我来得太早,还是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了?”
“呵呵。”两个女生看了看他手表上地时间之后笑了笑说,“不是地,你的劳力士手表走地很准,不过里面有两颗钻石掉了。是在火车站八十块钱买的吧?”
“咳咳。”庞文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说,“既然时间走得很准。那怎么现在只来了你们两个?其余的人呢?”
“来了我们两个不错了。”
“我靠!这话说地,什么意思啊。”一听到两个女生说了那么一句。庞文就马上叫了起来。
“呵呵。”结果两个女生对他说,“庞文老师你别急啊。你不知道,现在大部分教室都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我靠!那人都到哪里去了?”庞文叫了起来,“火星人入侵地球了么?”
“都罢课啊?你不看cupl的啊。你不知道ohyes道那个叫于洪地无耻的要死啊。”两个女生解释说,“我们是觉得庞文老师你讲得课非常的不错,怕你什么都不知道,进来一看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以为是课讲得不好,我们都不来了,怕你伤心,所以我们班才特别派我们来和你解释一下的。我们要为了ohyes!抗争到底!我们要罢课!我们要求严惩那个做人无耻到那种地步的于洪!好了,庞文老师,不说了,我们也要去参加抗议队伍去了。”
说完之后,两个女生就对听到她们的话之后,还在发愣的庞文老师说了拜拜,然后一路小跑出门去了。
“罢课?为了一个学生被开除出星际校队?”直到两个女生都跑了,教室都空无一人了,庞文才说了一句,不会吧?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庞文就忍不住跑到其余的教室看去了。
而从新前教学楼的一楼跑到三楼,他就真彻底的傻眼了。真的是每个教室都没有人,而且好几个教室的黑板上还写着,“罢课!我们罢课了!”“打倒学校只手遮天,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学校荣誉的鸟人!”
“该不会全校都罢课了吧?”庞文这么想着之后,就又忍不住往新后教学楼赶,从一楼到八楼,一层层的往上看。
而就在庞文吭哧吭哧的在新后教学楼的一楼往八楼爬的时候,站在学校行政楼前的杨湛也忍不住说了句我靠。
本来杨湛只是发动了材料系的人罢课。而今天材料系的人,材料系四个年级,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去上课。数百号材料系的牲口在杨湛等人的组织下,来到了学校的行政楼静坐示威。
本来杨湛觉得这阵仗已经很大了,全系罢课已经很牛叉了。
可是没想到材料系刚刚开始行动就已经传了开来,几乎全校所有的系都马上有人揭竿而起,几乎所有的院系所,在今天上去,全部罢课了!
不说别的,张朋那天打完比赛之后几近虚脱,浑身湿透走出来的样子,看台上绝大多数的中大牲口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么?!
对于中大众多的牲口来说,翘个一两节课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张朋和小李老师的帖子,以及于洪所做的事,已经彻底的引发了他们的怒火。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学校的行政楼门前,很快行政楼前面的一个小小的广场已经站不下人了。后来的人只能全部沿着马路一路站开,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在往这里赶来。
中大每年新生入学时,全校开学典礼仪式前的升旗仪式,都没有这么多人聚集过。
“让张朋回校队!严惩为了一己私利而只手遮天的鸟人!让他给全校师生公开道歉!”
很快,几乎所有院系所的辅导员和导师全部过来了,可是这样的吼声,却还是震天动地般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