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赵春梅不甘心,可是一想到老公儿子都砸在了白诗语和那个男人的手里她又不敢放肆。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还是救人重要。
赵春梅叫了救护车,然后带着白清月就走了。
看着白启明一家上了救护车,白自忠眉间的阴云却更盛。
“爸,他们还会回来吗?”白子航问。
会吗?
儿子腿断了,即使治好了也必然会落下后遗症,就算是没有后遗症,那他还能回部队吗?
还有白启明,其实他很清楚,白启明这三个字只有挨着白家时候才有用,现在白家的产业被封了。
白自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救护车一路疾驰到了医院,白清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不是她害怕,是因为她很清楚,白家只剩下她了。
好像是一夜长大的孩子,白清月冷静的处理好爸爸和哥哥的住院事宜才想起早就哭瘫的赵春梅。
她找遍了医院才找到哭晕在厕所的赵春梅。
她一盆冷水将赵春梅浇醒。
“啊!”赵春梅猛地从地上跳起来骂娘,可一看是白清月就压制着愤怒训斥。
“干什么啊你,嫌弃我不够乱是不是,是不是非要……”
非要把一我逼死这句话她没说完就哭了起来,一想到医生跟她说的话她就不想活了,于是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医生说你哥哥瘸啦!瘸啦!”
想到以后白清扬拄着双拐过一辈子,赵春梅的心都要碎了。
她握着白清月的手泣不成声。
“清月啊,你说我以后可该怎么啊?”
赵春梅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心里就难受的厉害,好端端的阔太生活一下就没了不说,现在白启明昏迷,白清扬残疾。
白家是真的完了。
这些事情在脑子里的过一遍,赵春梅的哭声就大一点,直到最后把白清月给哭的不耐烦了。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白清月扔给赵春梅一张纸巾,同时看着挺有主心骨的,现在怎么一遇到事情就哭,白清月很是心烦:“爸爸也不是死了,医生不是说了吗,就是遇到巨大的惊吓才导致的自我意志昏迷,说不定哪天就醒了。”
天又不是塌下来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她吗?
赵春梅听到女儿不耐烦也不敢再说什么,抽抽搭搭的哭着发愁,毕竟她到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甚至她都没看到白诗语和那个男人是怎么下手的。
软柿子捏惯了,现在一下子白家的人变成了冻柿子,还是会伤人的那种,这对谁来说都不好接受。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赵春梅擦了眼泪,稍稍整理的了一下跟着白清月回了病房,病房是两人间,正好白家父子一间。
一进门看到了床上的两人,赵春梅的眼泪就要下来。
“不许哭了。”
白清月低低的吼了一声,现在哭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办法,被人这么一吼,赵春梅也不哭了,站在一边看着白清月,等着她的下半句话。
“现在这个家里就剩下咱们俩了,这个家不能就这么完了。”白清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