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水?”尚云泽问。
“不要。”木青山有些委屈,“疼。”
“下回就不疼了。”尚云泽帮他按腰,“乖。”
“没有下回了。”木青山眼睛像小桃子。
“好好好,快睡觉。”尚云泽拍拍他的背,“不哭不哭。”
木青山哑着嗓子咳嗽,直到睡着时,睫毛上还有些闪烁泪光。
尚云泽低头吻吻他,片刻也不舍得将眼神移开。
此生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这头木青山成了亲,另一头温柳年自然也就更加忙碌起来,几乎连脚都不沾地。
“又不回家吃饭?”周顶天翘胡子,皇帝估摸着也没这么忙!
温柳年带人在山中一处处查看,哪处修路哪处养鱼,全部都做了详细记录。
盛夏时节,山间天气变幻莫测,这处艳阳高照,另一处便是山雨欲来,一冷一热再加上劳累过度,温柳年终于轰轰烈烈病了过去,躺在床上发了三天热,第四天才勉强有了精神。
周顶天拍桌子,“这官不准再做了!”
“肚子饿。”温柳年裹着大被子靠在床上,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还在小小声咳嗽。
于是周顶天顿时就没脾气了,亲自出门准备饭菜。
赵越将他抱在怀中,心里叹了口气。
“干爹已经说过一轮,你就别再说了。”温柳年道,“我想安静一阵子。”
“一回两回倒也罢了,若是将来三不五时就将自己累倒,莫说是周前辈,就算是我也不会答应。”赵越握住他的手,“你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调任。”温柳年靠在他胸前,“临走之前,想帮百姓多做些事情。”
“你做的已经足够多。”赵越道,“况且大楚国内人才济济,说不定下一任也会做得很好。”
“嗯。”温柳年打呵欠,“还想睡。”
“吃完东西再睡。”赵越在他背上拍拍,“厨房一直炖着燕窝粥,有力气病才能快些好。”
温柳年使劲伸了个懒腰,觉得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也就随干爹学些拳脚功夫了——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似乎的确都很好啊。
下午的时候,周慕白过来看了他一眼,结果进门就被叫住:“坐下!”
“我又做错什么了?”周慕白一惊,怎么这么严肃。
“跟我说说青虬的事。”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
“青虬?”周慕白皱眉。
“是啊,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没来得及好好问。”温柳年道,“现在正好有空。”
“你还生着病呢,好好休息。”周慕白摇头。
“都睡三天了。”温柳年道,“说不说?不说我就去找干爹告状,说你不让我休息。”
“……”周慕白脑袋嗡嗡响。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温柳年催促。
“拿你没办法。”周慕白认输,“我也了解的不是很多,不过整座海岛看上去的确有几分邪教的影子,据说是最近十几年才开始壮大起来,四周有不少*阵,外人很难闯进去,所以也就越发神秘。”
“与大明王呢,有没有什么关系?”温柳年问。
“没有。”周慕白道,“具体有没有说不准,不过传闻里是当真没有,我也追查过一阵子青虬的来历,却没一个人能说清。”
“按照离蛟所言,青虬应当与他一样,都是大明王的左膀右臂。”温柳年道,“或许是因为一明一暗,所以乡野传闻中只有离蛟,从来就没有青虬。”
“所以呢?”周慕白问,“你想插手这件事?”
“我还要再想一想。”温柳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