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够了。”龙少江的神情中洋溢着满足。
“可这些都是琴琴的。”面对这样的龙少江,周菲菲也实在生气不起来了。跟小孩子抢吃的,真有他龙少的!
龙少江笑着走了过来,看见周菲菲手中正捧着两罐冰淇淋,应该是刚刚才买回来的,上面还挂着雾霜。
龙少江抬手,从周菲菲的手中将两罐冰淇淋接了过来,道:“以后琴琴的零食我包了,怎么样?”
“什么时候堂堂龙少和小孩子抢零食了?”周菲菲觉得有些好笑,果真轻轻地笑了一声。
看着周菲菲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龙少江也变得愉悦了几分,他拉着周菲菲说道:“我不仅想和琴琴抢零食,也打算和琴琴抢妈妈,你觉得好不好?”
周菲菲不语,龙少江不过是调侃,她要是认真了,就输了。
龙少江坐到沙发上,将洋酒打开,倒进酒杯里。
周菲菲已经转身从琴琴的小背包里拿出来了一包薯片,这是在机场时,周菲菲担心琴琴会无聊,买来给她吃的,现在只剩下这一包了。
薯片被打开,龙少江毫不客气地从里面拿了一片放入口中咀嚼了起来。
周菲菲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好像这种时光过得格外美好,她也习惯了陪伴着他了。
看着月色,两个人静静的,谁也不先开口,偶尔碰一下酒杯,喝一口,更多的时候是听着龙少江咬着薯片发出的咔嚓咔嚓地声音。
过了许久,龙少江才说:“琴琴有天问我,为什么我们家有这么多人?不都是一个家庭里有爸爸、妈妈和小宝贝吗?为什么她和她的同学们不太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题,周菲菲的心明显一沉。说实话,周菲菲一直想给琴琴一个更好、更完美的家庭,但是没有父爱的琴琴还是察觉出了不同,家里有那么多叔叔,但是却没有爸爸。
这是周菲菲愧疚于琴琴的。
龙少江也不再说话,依旧拿着酒杯抿了一口酒。
沉默就好像是一种绵延的气流,在房间内来来回回流转。
又过了好久,龙少江才幽然开口:“那个男人,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龙少江问的是琴琴的爸爸。
周菲菲摇头,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拎着铁棒去揍他,不负责的男人,从来没给过她一天安定的生活,只会让她更痛苦、更无助。
“他还会回来吗?”龙少江又问。
他的目光炯炯,似乎想要穿透周菲菲的脸孔一般,他坚定地等待周菲菲的回答,因为龙少江他需要这个答案。
“我怎么知道?”周菲菲苦笑,“或许等他没钱了,想孩子了,觉得特别对不起我,想要求得我原谅的时候,会回来吧。”
“你还打算和他在一起?”龙少江的语气冷了几分。
这种等待答案的感觉并不美妙,至少龙少江很讨厌。从前,无论什么事都是他掌控着节奏的,从来都是他发号司令,别人听从。
这种充满了不确定的事情,一次都没有。
周菲菲叹息一声,说道:“事情都过去了,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你还爱他?”龙少江有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地压在胸口上,他怎么没想过,周菲菲之所以不接受他,原来是因为还下惦记着从前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