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记,这事一点没有余地了吗?”王玉印手上黄花梨的念珠一下扔到茶几上,发生一声脆响。
“**徐书记,政协刘主席和我们罗书记都表态支持国港建进入开发区,我也没办法。”
这是实情。
其实在这件事当中,最恼火的还要属霍达,左右不是人,前后都受气,他阴沉着脸看看王玉印,这个前恭后倨的人,已让他在心里厌恶到极点。
“我明白,又是岳文在横生枝节,”看来拿不到港口,王玉印并不甘心,“我们不如……。。”
霍达蓦地瞪大了眼睛,“这种事做不得!他是一个处级干部,在**组织部挂号,你这样做,是自寻思路。”
他心里恨岳文恨得牙根痒痒,可是还要给岳文保护,这个节骨眼上,一是要有岳文去完成港口的谈判,二是岳文出事,自己的那点事肯定也会被重新拾起来。
王玉印笑了,他重新拾起桌上的念珠,“我也就是这样说说。”
他站了起来,“不早了,我不打扰霍书休息了。”
他走了出去,霍达却仍会在床上,没有一点表示,良久,他才操起电话,“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也不知是谁,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霍达的嘴角一阵抽搐,“必要时可直接采取措施,你明白吗?”
走出门外的王玉印脸上的笑容也已隐去,他看看迎上来的年轻的助理,“岳文的事,暂时放一放?”
“放一放?”对方一愣,箭在弦上,马上要发出了。
“嗯,放一放,”王玉印突然又笑了,“我说过,有人要为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价,他触碰了我的底线,也碰了高压线,他会灰飞烟灭。”他看看年轻的助理,“人,什么时候打一下最痛?”
年轻的助理摇摇头。
王玉印手捻念珠,“就是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的手一横,“给他致命一击,这个时候他最痛!”
“小郭怎么处理?”年轻人又请示道。
“先留着吧,”王玉印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霍达好象要有动作,他也不是被人控制的人,我们要作好防范,小郭在我我们手里,我们就不怕他,大不了就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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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是一座外表高楼大厦但骨子里透出浓浓中国传统的城市。
“今年什么时候过年?”岳文看看繁华的香江街头,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年味。
“二月十八过年,”黑八笑道,“文哥,干脆我们过完年再回去得了,就在这过年。”
距离中国人的传统节日还有一个周的时间了,家里的营生他们是帮不上忙了,大家都心存愧疚,黑八这个丧心病狂的提议立即遭到否决。
“年,还是要回家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岳文笑道,“我也在霍书记跟前立下军令状,今年解决港口的招商引资问题。”
“这一个周的时间吗?”黑八夸张地地问道。
“争取,尽力吧,”岳文无限感慨地看看外面的车水马龙,“不能在港口上浪费时间了,时不我待,机遇一旦错失,一步追不上,十步撵不上,开发区要想抓住本轮发展机遇,港口先行,以港立区,否则,我们在全国开发区中排名和位次都会下降。”
一个芙蓉街道的党工高官,整天操着工高官的心,你说累不累!黑八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