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清秋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格外的兴奋,望望哭着跑出去的安安,又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女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兄,这个女人是谁呀?”
“天堂之门祭司钟离逸。”
马清秋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师兄你真是我的偶像,不声不响的连天堂之门的女祭司都搞到手了!”
迟华恨不得上前一脚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马清秋踹翻在地,没好气道:“你给我负责把这个女人救过来,并安排一队进化者专门看着她,等她醒了之后我有话要问她,人要是跑了我跟你没完!”说罢转身出去追安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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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屋子里很暖和,身上盖着被子,钟离逸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还在,钟离逸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钟离逸轻轻的转了一下头,一双凌厉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脸上,钟离逸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下意识的就爆发出愤怒的火焰,随即目光就黯淡了下来,钟离逸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以前身份了。
从天选之城逃出来之后钟离逸充满了迷茫,她根本就无处可去。对于天堂之门钟离逸心中充满了愤怒,她要彻底毁掉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潜意识中认为迟华一定是最恨天堂之门的那一个,因此她鬼使神差般的来找迟华而不是去投靠光明联盟。
“既然醒了就说说吧,为什么来这里?”迟华就坐在钟离逸的床旁,一双脚还稍稍搭在床沿上,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感*彩。
“我是从天堂之门逃出来的,我现在无处可去,我希望你们能收留我。”钟离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哦?你姑姑不是教会的大祭司吗?天堂之门如果连像你这个级别的祭司都逃了的话,我想离覆灭也不远了吧?”因为陈祈的原因迟华现在掌握了大量关于天堂之门的情报。
“天堂之门中国教区几天前换了新的主教,钟离玉华为了保住她大祭司的位置不但自己委身新主教,还将我也当作牺牲品让我也成为那个混蛋的玩物,我一怒之下打伤了他才拼死逃了出来。”钟离逸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激动声音中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钟离祭司还有无处可去的那一天?而且凭我们的之间交情,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收留钟离祭司的理由吧。”迟华的语气中带着讥讽。
钟离逸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你们跟天堂之门有不可化解的仇,我也希望他们彻底消失,而且我掌握了大量天堂之门的情报,合作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利!”
迟华冷冷的一笑,“合作?你现在拿什么和我们合作?你掌握的那些情报陈祈同样也清楚?”
钟离逸就是一愣,“陈祈?陈祈他还活着吗?他在哪?”
迟华并没有回答钟离逸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迟华的冷漠似乎再次激怒了钟离逸,钟离逸充满怒火的目光直视着迟华,钟离逸曾经几次同迟华目光相对,似乎每一次都是充满了怒火。钟离逸终于再次败下阵来,目光也变得平和,“论在教会中的地位,有些绝密的情报可不是陈祈这个层次的祭司能掌握的。另外,在上次交战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们进化者身上穿的铠甲,那些铠甲都是你凭借金属异能制作的吧,但只要离开你,那些进化者想把铠甲脱下来也做不到吧?而我知道天罚骑士铠甲的秘密。”
迟华的心里就是一动。他自然知道自己制作的铠甲的劣势,因为无法巧妙的处理关节等活动部位,自己做的铠甲在灵活性上要比天罚骑士的铠甲差一大截,但差得最关键之处在于天罚骑士的铠甲是各个身体部件凑成的一套,天罚骑士可以自行穿戴,而自己的铠甲是利用异能直接在进化者身上形成的。别以为这只是小小的区别,但在某些时候却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特别是一些突然发生的战斗,因为自己不可能永远在凤凰城的进化者身边给他们随时提供铠甲。
迟华的心里虽然剧烈波动着,但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钟离逸的自信瞬间被击垮了,“凭什么相信我?凭什么相信我?”钟离逸突然从床上走了下来,赤着脚失魂落魄的向外面走去。
“站住!钟离祭司就这么走了吗?你不会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解不开的仇吧?”
钟离逸猛然站住身形,回过头来,茫然的眼神望着迟华。
“钟离祭司一定是坏事做多了记不住哪一件了,伏击顺安车队,胡伯父女、还有车队护卫的一条条人命,都是钟离祭司带人做的吧?”
“那对父女死了吗?他们不是还活着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安安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