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玄一真的很少来了。
天一养了近七天的伤,他只来过两次。
而且两次的时间都很短,几乎就是来送药的,放下药,顺便问候两句就走了。
对于那天的问题,他也没再提起。
天一便也找不到机会回答。
看他的样子,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似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嘻嘻的,时不时犯二;
但是天一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卸下职务养了七天伤,天一也就想了七天。
终于想明白,变得不一样的那种东西,叫“隔阂”。
造成这样的情况,天一知道,怪不得别人,全都是他的错。
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口不对心;
是他说话不算话,明明早已在心里下定决心要瞒他一辈子,要当他一辈子的兄弟;
可每当他靠近时,他就总还是会不自觉地变得奇怪。
用沐七夕的话来说,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终究,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天一看着手里的药瓶,深深地叹了口气:“像以前那样轻松相处的日子,恐怕是不会再有了吧。”
再摇了摇头,再叹口气,天一把药瓶收进了乾坤袋里,贴身收藏。
人就总是这样,等到失去了才会加倍珍惜。
还会爱屋及乌地连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物品等全部赋予感情。
可是,再怎么珍惜,也还是晚了,只能是追悔莫及。
如同天一所料的那样,他的伤好了之后,就更看不到玄一了。
这种感觉,就是明知道他在哪里,明知道去就可以找到他,而却偏偏不能去见他;
只能憋在心里,任由说不出什么滋味的感觉,越来越发酵。
天一想过了无数次,他很想解释清楚。
可是当认真坐下来回想时,他却找不到该从哪里解释起比较好。
自己奇怪的时候太多,口不择言的时候太多,口是心非的时候太多,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而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拖久,他就更说不出口了。
玄一那边呢?
从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