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瞥一眼远远的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这边情况的季枝枝,便转身离开。
只是看了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还是莫名的让季枝枝浑身一紧。
忙不迭的过去,把外套拿起来,又礼貌的跟南慕青问了句好,道了句别,这才转身匆匆去追他。
……
这大概是除第一次以外,季子川最粗暴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一次。
他在床事上一向温柔细致,偶尔有小情绪也会粗鲁一些,但力道也控制的很好,像这次这样直接凶狠的在她身上弄出痕迹来,是第一次。
她揉着酸疼的腰,埋怨的瞪他一眼:“季先生你是有多大的怨气要往我身上撒?身子都快给你折腾散了。”
他咬着她精致的小下巴,嗓音低哑又性感:“不喜欢?”
季枝枝闭着眼睛哼了哼。
这略显傲娇的一声轻哼平白惹的男人不满,薄削冰凉的唇覆吻上她红润饱满的唇。
唇齿纠缠,她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不知不觉又乱了节奏,身子很快又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由着他摆布折腾。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又被弄醒多少次。
最后一点记忆,定格在天边微微泛出鱼肚白的画面,那会儿他刚刚抱她洗完澡回来,身上的乏劲儿被温暖的水驱散了不少,被他用一条浴巾裹着放到床上,一点点仔细擦干净。
她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含糊的丢出一个字:“困……”
“嗯,不吵你了,这就睡。”
他将浴巾抽走,果真不再吵她,躺下来后帮她翻了个身面向自己,相拥而眠。
……
醒来的时候,已是暮霭黄昏。
察觉到自己居然昏睡了一天,她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几乎是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又在下一秒,痛的闷哼一声,重重躺了回去。
季子川那个虐待狂!!
什么谦谦君子,什么禁欲男神,都是装出来糊弄人的,一到床上就现原形,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的模范。
躺在哪儿缓了一会儿,慢慢起身,忍着全身的酸痛感去浴室泡了个澡,这才勉勉强强恢复了一点体力。
去主楼找东西吃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后院回来的北幽阳。
她愣了下,远远的瞥了眼急诊室:“还第一次见你回来这么早,不是特意回来看她的吧?”
北幽阳淡定的看她一眼:“有时间观察我,倒不如回去把你脖子上的痕迹遮掩一下,生怕有人不知道你昨晚跟子川干了什么?”
季枝枝俏脸一红,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脖子。
有吻痕她是看到了的,而且还特意上了好几层粉,之前反复看了好几次,确定看不出任何痕迹来,才出来的呀。
“哪儿哪儿哪儿?哪儿还有?”她表情慌张,双手一左一右的护住两边颈项,生怕露出一点点肌肤来。
北幽阳直接没搭理她,径直进去了。
她僵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犹豫片刻,刚要转身回偏楼找镜子看看,远远的就看到季子川走了过来。
没有风,但零下几摄氏度的气温依旧冷的人够呛,他的西装外只披了件黑色大衣,身躯挺拔肃杀,看起来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看着我做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抽掉了右手上的皮手套,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穿这么点衣服,不冷?”
季枝枝原本一肚子火,这会儿对着这张过分英俊的脸,却怎么都没办法发泄了。
鼓了鼓腮帮,不大高兴的样子:“你先看看我脖子上哪儿还有痕迹?我回去再用粉盖一下。”
季子川的视线随即下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眉梢挑高:“谁跟你说你脖子上有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