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斯闯了进来,对月牙嘶声咆哮。
西西跟了进来,阻止了被激怒的打算上前动粗的路西斯。
西西跟路西斯起了争执。
路西法出现在画面中。
多出来的三个人,不一会儿,又都一一离开了。
偌大的卧室,只剩下了紧紧抱着千里的月牙。
她耐心的将女儿哄睡后,就坐在床边开始发呆,不一会儿,她又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又发了一会儿呆后,忽然折返回到床边,拉开了行李箱,从里面翻找出了什么东西后,就紧紧的攥在了手心。
那应该是很小的一个东西,小到几乎丝毫不妨碍她攥紧手心。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思,她忽然就起身出去了。
三分钟后,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瓶红酒跟两个酒杯。
再次摊开掌心的时候,他看清楚了,那是一粒普通形状的胶囊,她以很少的水将胶囊里面的药粉化开后,用棉签沾着,一点点的涂抹到了其中一个酒杯的内壁上。
然后她开始用另一个酒杯喝酒,一边喝一边不停的抬头看着时间,像是在等什么人。
在等什么人。
这个时间点,除了他会因为洛欢受伤的事情过去找她以外,还有谁会进去?
男人薄唇勾出一点讥诮的痕迹,起身走到酒柜前,锐利如鹰隼的眸扫过酒柜里的酒瓶。
少了一瓶。
拉菲。
他平日里最常喝的一款红酒。
……
卧室门被打开的细微声响传入耳中,趴在床头昏昏欲睡的月牙努力眯了眯眼睛,醒了过来。
她不常喝酒,但酒量其实还可以,可是之前迟迟等不到他过来,她因为从没做过坏事,心里又紧张的厉害,不知不觉,险些就将整整一瓶红酒喝光了。
红酒的后劲儿上来,这会儿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端一般,所有的意识都变得有些迟钝。
“大半夜的,你兴致倒是挺高的,还一个人在这儿喝红酒?”
苏祭司在她身边站定,长指执起她用过的红酒杯来,转了几圈后,薄唇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刚好我心情也不大好,你陪我喝一杯?”
月牙目光明显的有些迷离失神,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摇了摇头,又很快点了点头:“洛欢怎么样了?”
苏祭司打开红酒,不疾不徐的倒了两杯红酒:“伤口缝了三十多针,留疤是肯定的了,模特儿生涯结束也是差不多的事情了。”
月牙愣愣看着他。
洛欢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猜想也会留疤,但没料到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平静。
连路西斯都愤怒的冲过来咆哮着骂她,还差点动上了手,他身为洛欢的未婚夫,难道不应该拎着枪或者是刀子什么的来问她讨个说法吗?
是她醉的太厉害,在做梦?
低头,用力锤了锤有些昏沉的小脑袋,再抬头看过去,灯光下,男人深邃英俊的脸依旧淡漠的没什么情绪。
她眨眨眼睛,明显的有些吃惊:“你就不生气?”
男人垂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答反问:“你是故意推她,害她受伤的?”
她呆呆看着他,摇头:“不是。”
顿了顿,又补充:“当时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又没有弄出一点声响,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