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进来,将还在嘶吼尖叫的林静跟阮虎拖了出去。
苏祭司抬手,随意的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内,这才淡声道:“路西法,要是你今天死在这儿了,路西斯我会代你好好照顾。”
路西法嗤笑一声:“不需要,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你想要,随时拿走就是。”
有那么几秒钟,偌大的卧室里,寂静的像是压根没有人一样。
南莫商下巴抵着白月颜的头顶,从后面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慵懒又惬意的欣赏着他们的兄弟诀别。
到底是物以类聚,路西法变态,苏祭司也正常不到哪里去,才会产生这种惺惺相惜的兄弟情。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苏祭司才抬眸看向白月颜:“之前他几次三番试图对你用强,月颜,你有一次机会,可以用你的方式报复他。”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哪怕是要他的命,也可以,我替你拿。”
白月颜手里还握着南莫商塞给她的枪。
她咬唇,没办法从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跟震惊中回过神来,视线有些茫然的看向一边的路西法。
他的手腕已经高高肿起来了,加上那一身的伤。
她仰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南莫商。
他垂眸,寒意湛湛的眸笔直的看进她眼底:“别看我,想怎么做怎么做,我跟苏祭司都不可以干涉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之前塞枪给她的动作,已经把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路西法不能留。
不管是因为之前他对她做的,还是因为之后他即将要对她做的,都不能留。
这个男人,太危险。
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白月颜几乎要握不住掌心的枪,脑袋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又不敢那么做。
两个身材同样挺拔气场同样迫人的男人沉默的站在她左右两侧,等待着她的决定。
“我不行……”
她到底还是摇头,指尖冰凉,唇色发白,泪眼汪汪的看向南莫商:“我不行,我害怕……”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南莫商的心一下子柔软成了一滩水,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你不能动手,可以用嘴说,我来替你完成。”
她说不出话来,不敢想象师父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其实对她还不错,至少当初跟着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那么变态的,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大概是因为她不辞而别,又有了归宿,他一时气愤,才会这么做。
她细密颤抖的睫毛干扰了南莫商的意志,咬牙忍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枪从她掌心拿了出来,抬手将她抱进怀里哄:“好了,不想杀就不杀,哭什么?别哭了,嗯?”
白月颜其实不大想哭,她也从来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因为从很小就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的眼泪,基本上都是在骗人的时候硬挤出来的。
可这一次却哭的很彻底,大概是他来了,接连两次险些被师父强。占的恐惧这才后知后觉的弥漫上来。
觉得委屈。
苏祭司站在一边,拧紧眉头看着他哄自己的妹妹。
类似的话,语调比他温柔多了,但苏西还是越哭越凶,肩膀颤抖的厉害。
原来不是他哄的方式有问题,而是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越哄越哭!下次月牙再哭,他也不哄了。
正想着,就见那个没羞没臊的南总捧起了自己妹妹的小脸,若无旁人的吻上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