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月牙怒急,索性不再搭理他,用力的翻了个身背对了他。
苏祭司也不去哄她,抬手拨弄了一下女人散落在枕头上的黑发,随即抬手将灯关了上来,顺势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睡了。
是真的太累了,以至于连去跟那个小白脸计较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想这么抱着她,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一觉就好……
……
夜色凉如水,一抹窈窕高挑的身影踉踉跄跄的从后院冲向主楼。
醉酒后的妖冶男子一左一右搂抱着两个金发美女踉跄着往偏楼走,远远的瞧见那抹身影,又忽然改变了路线。
在她看看冲进门口的时候,拦住了她。
“让开!”
洛欢一头长发随意的松散在身后,饶是穿的极为休闲,粉黛不施,依旧美的惊人。
只是路西法习惯了看她上妆后的模样,现在这样的素颜看进眼里,竟有几分陌生跟诡异感。
化妆品真是个好东西,同样一张脸,妆前妆后简直判若两人。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这么怒气冲冲的,去做什么?”
“我去做什么,用得着跟你报备?”
洛欢上前一步,声音又沉了几分:“路西法,我最后说一次,你给我让开!!”
“呵……”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薄醉的丹凤眼中酝酿着淡淡的风。流:“我是为了你好,洛欢,你这一冲上去,撕破了脸皮,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抓奸这种东西,抓的好叫抓奸,抓的不好,叫自取其辱。
苏祭司一向很有责任心,至少在她身上是这样,这次她腿受伤,事业停滞不前,于情于理,他都是要衣不解带的在她病床前照顾着,以婚姻来弥补她的心灵空缺的。
可既然本该发生的事情没发生,她难道就不会好好反思一下?
阿司为什么不但没有对她呵护有加,反而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洛欢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收拢,咬牙一字一顿的问:“你什么意思?”
路西法眉梢挑高,意味深长的开口:“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
“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千里脸上的伤,是你弄出来的吧?”
洛欢脸色一白:“你——”
“哎,先别急着否认,而且你跟我否认也没什么用,你一向了解阿司,他既然对你态度骤冷,就说明他手里是拿到什么证据了,女儿的脸被划出这么一道伤,他能忍着没跟你撕破脸皮,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来你对他的陪伴的情分上了,要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嗯?”
“证据?”
洛欢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冷笑出声:“什么证据?是北月牙说我划伤的,他就真的以为是我划伤的了?他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连你也被她迷了心智吗?你忘了当初苏家十几口惨被屠杀的时候,是谁护着他苏祭司躲过一劫,又是谁陪他熬过了那段抑郁的黑暗日子?”
是她!!!
是她洛欢!!!
现在她北月牙就因为生了阿司的孩子,他们一个个的就要统统忘记苏家的灭门之仇了吗?!!
路西法摇头失笑:“究竟是你们护着阿司躲过了一劫,还是阿司天生命不该绝,自己躲过了一劫,你难道不清楚?”
这件事情被她多少次提起,他们从来都只是安静的听着,不曾反驳过,时间一长,她好像就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超级英雄的感觉。
而事实上,当初洛家的确不知道苏家发生的事情,而且事后,北家的杀手其实已经追去了洛家。
大概是那个时候的苏祭司还只是个沉迷于山水画的翩翩少年,乍看上去实在无害纯良的像只小绵羊,才会让一晚之间夺去了十几条人命的季生白产生了一种哪怕留他一条命,对北家也不会有什么威胁的错觉。
算起来,如果不是季生白的一时松懈,不只是苏祭司,连洛欢一家,都要难逃被灭口的命运。
“至于你帮他走出了那段抑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