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齐了。”
“……”
郝小满抿唇,到底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包放到鞋柜上,拿过他的包来便开始翻,找了好一会儿,却只找到了结婚证跟身份证,还有离婚协议书。
“你户口簿呢?”她抬头看他。
“在里面。”
“我没找到。”
男人面无表情的把包拿了过来,低头换鞋:“去了就找到了。”
“……”
郝小满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钟,转身回了卧室,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没见,又出去进了隔壁公寓。
他用的密码,跟她的是一样的。
进去后在书房里找了一会儿,找到了。
南慕白就站在门外等着她,见她拿着户口簿出来,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却没有说什么。
郝小满把户口簿放进了自己包里,也不埋怨他,也不质问他,只是仰头对他笑了笑:“走吧。”
等电梯的功夫,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拿过了他的公文包,翻翻找找,之前还在里面的身份证又不见了。
她有些无奈抬头,看着身边足足比自己高出二十公分的男人:“南慕白,你这样有意思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玩这一套?
男人冷漠的别过了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郝小满索性直接把所有的证件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转身回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花盆的泥土里面找到了男人的身份证,洗干净后放进了包里。
开门出去,人不见了。
真是……
花招百出啊!
她站在门口,盯着空荡荡的走廊好一会儿,才无奈的拿出手机来,拨打那个男人的手机号,却提示关机。
……
雨下的不算大,但一直淅淅沥沥的没有停过。
郝小满没有带伞,也没有像前两次过来一样去对面咖啡厅平息心虚,而是直接站在了民政局外。
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有欢喜着进去,欢喜着出来的,也有吵闹着进去,哭闹着出来的,打着伞的人群中,唯有被淋的浑身湿透却依旧不愿进去躲一躲雨的郝小满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盛夏的雨打在身上,都是刺骨的冷的,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入秋时分。
郝小满站了半个小时,身体已经僵硬的快没有知觉了。
几次踉跄着险些倒下去,又几次三番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继续等。
十分钟后,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缓缓驶来。
黑色的雨伞撑开,脸色紧绷到了极点的男人迈着冰冷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在她眼前站定。
奢侈的手工西装外套裹住她孱弱的肩头,温热的指尖扫过她冰冷的小脸。
男人眸底是浓烈的像是要溢出来的痛苦:“真的非离不可吗?”
郝小满扯了扯快要被冻僵了的唇角,笑盈盈的看着他:“不早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