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呲溜一下就伸进了他大衣外套的口袋里。
摸了摸,没找到。
又伸进去摸大衣里面的西装口袋,还是没有。
难道在西装裤口袋里?
皱皱眉头,小手又抽出来,探向他的西装裤口袋。
因为男人的坐姿问题,她费了好一会儿劲才把手伸进去,不等摸,就听到男人略显沙哑的嗓音:“摸够了没有?再摸要收钱了!”
月牙没搭理他,继续自顾自的往裤袋的底部去探。
苏祭司空出了一只手,隔着裤袋扣住了她的小手,声音压沉:“我说别摸了!!”
没有了刚刚的调侃,这一句话,平白添了几分侵略的意味。
月牙抬头迎上他的深暗的视线,红唇紧抿:“把戒指还给我!苏祭司,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一枚戒指而已,你连人都留不住,要戒指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留不住?”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你讨论那个心理医生的事情上,月牙,你最好识趣一点,乖乖把这个婚事退掉!否则下一次……我怕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避过死神了!”
果然是他!!
月牙凝眉:“苏祭司,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有多杀人如麻,但现在你有女儿了,不要再动不动就杀人,不要让她知道她有一个这样的爸爸,好不好?”
明明是愤怒的,说到最后,却又不知不觉变成了乞求。
回答她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苏祭司包扎伤口的手法不比专业的医生差,很快就包扎好了,却并没有立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身高上的差距,他需要低头,才能看到她的眉眼。
干净精致的五官。
忽然想起,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只有一岁大,却已经生的粉雕玉琢,灵气逼人。
本该按照计划,将她丢到最底层去,承受一个女人一生最不能承受之痛,和折磨。
堕落、吸毒、女女支、被毒打、被践踏……
她应该在18岁最美好的年纪,以最形容枯槁的模样,以满身无法治愈的病痛,以仇恨跟绝望的姿态,回到北家,成为插。进北氏集团心脏上的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
这是他在承受了灭门之痛后,为她,为北家的这颗掌上明珠,规划的唯一的路线。
可怎么……
怎么就把她好好的养大了呢?养的这样精致明媚,光彩夺目。
他长时间的看着她,既不说话,也不打算离开,月牙被这样深沉到近乎压抑的目光盯的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苏祭司却忽然收回了视线,抬手将灯关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