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单独的诊疗室,他去要了一些药过来,帮月牙挂上点滴后,又拧了条热毛巾帮她擦拭着汗湿的小脸:“睡吧,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嗯?”
外面是万籁俱寂的夜色,室内温暖如春,男人将灯光调的极为柔和。
他的声音低沉中蕴着力量,悄无声息的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
月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线条英俊的侧脸:“那你睡哪儿?”
安易生笑了下,意味不明:“放心,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来给我安排卧室。”
月牙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这么说,她也就没多想,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针一圈圈转动。
11点的时候,女佣敲门进来:“安易生,boss让我来带您去您的客卧。”
安易生不疾不徐的将月牙额头上的湿毛巾拿下来:“再等一会儿,液还没输完。”
月牙的血管偏细,所以他把输液速度调慢了,本该一个多小时就输完的,这会儿两个小时了还没滴完。
女佣没再催他,但也没离开,就站在旁边看着。
又等了20分钟,男人才起身将月牙手腕上的针拔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针被拔出来,月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睡的沉而稳。
干燥温热的大手贴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后,他这才将输液线跟输液瓶整理起来丢进垃圾桶里:“今晚留个人在这儿守着,有什么问题记得过去叫我。”
他命令的理所当然,而且丝毫不显强势霸道,自然而然的仿佛她本来就该听从他的指令一般。
女佣本来不应该答应的,可鬼使神差的,就是本能的点头答应了。
……
11点30分,安易生从二楼离开,被安排到了三楼的客卧。
凌晨1点39分,路西法从卧室出来,一身黑色紧身衣,掌心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枪。
路西斯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刚好跟下楼的男人遇到了。
他拦住他:“你去哪儿?”
他一身的酒气跟混合的女人的香水味道,路西法略显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有点事儿。”
“什么事情?”
“我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报备?”
路西斯忽然就不说话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劳动他路西法亲自去做,那要么就是跟苏西有关系,要么就是直接接到了boss的授意。
他盯着他,几秒钟后,忽然开口:“你要去处理了那个医生?”
路西法慵懒的靠着栏杆,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双风流丹凤眼中蕴着薄薄的笑:“怎么?他是你哥哥还是你情人?这么关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