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土内没有藩王,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儿臣已经召藩王入京了。”
“打算如何敕封?”
“不知道,儿臣不是给内阁发俸禄了吗?内阁会帮儿臣想办法。”
太上皇弘治的喘息声变得粗壮,果真,说话不得超过三句,就会被气得怒火烧起来。
这时,小太监走进来禀报:“新皇,兴王派人询问,何时开始抓阄?何时才能见兴王世子?”
“派人去内阁问问,分封大典何时开始,把朱厚熜送出宫去。”
……
京城,南新城。
兴王朱祐杬买了一座宅邸。
他站在宅邸前,来来回回左右上下踱步,将一旁的老管家晃得眼睛发懵。
“世子还没来吗?”
“王爷再等等,宫里的人说……世子出宫了。”管家道。
朱祐杬皱着眉头,厚熜不是在詹事府读书?
等了一刻,才见一顶轿子停在门前,一个小太监牵着朱厚熜的手走进来。
“儿厚熜,见过父王。”
朱祐杬双眸一紧,牵着朱厚熜往偏殿里走去,一阵唏嘘后,“熜儿啊,你可知过几日,写阄的人是谁?”
“兴王要舞弊?”
朱祐杬转头,怒瞪着旁边白嫩的小太监。
本王才离宫三十年,宫里的小太监就这般放肆了吗?当年的小太监可不敢这样。
“大胆!”
“……父王,他是当今太子朱载堃,你大胆。”
兴王朱祐杬老脸微怔,再仔细看去真与朱厚照有几分相似。
当即见礼:“臣朱祐杬,见过殿下,方才一时心切,说了不当的话,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本宫还想帮你来着。”朱载堃大眼睛眨了几下。
朱祐杬的眼底亮起少许光芒,瞧一眼朱载堃的大眼睛,也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
是了,这么大的孩子,又怎会说谎呢?
顿时觉得……
只要在阄上折个小角。
………
今日,早朝在东暖阁进行。
朱厚照命小太监烧了地龙,大殿中暖洋洋的,可百官面上却带着一脸沉沉的死气,像是被人抢了万贯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