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东西画了,听闻左掖门那有二十余大臣,追着张璁说要揍死他。”谷大用凑上来邀功似的笑道。
嗯?
“为何?”朱厚照饶有兴致地转过头。
“严大人改了科举,为了寻严大人麻烦,结果严大人先跑了。”
百官尚且有理智,在朝堂上争辩激烈,却也不见得会动手。
该不会是老高这狗东西怂恿的吧?
百官追着朝廷命官跑,千年也难得一见,肯定值银子。
“就画这个,快些去准备宣纸和颜料。”
……
片刻后,左掖门。
一群官员气喘吁吁的追着一道身影,皂鞋跑丢了一片,他娘的,这张璁是属马的?跑得也太快了吧?
“大人,他真的是两条腿吗?”
“呼…呼,老夫也没看清啊,你们谁上去让他先歇会儿?”
礼部右侍郎梁材掐着快要断掉的老腰,看向旁边的文官咋咋呼呼道。
这时,几个太监搬来御案,再放上宣纸和颜料。
见朱厚照走来,百官正要行礼,却听朱厚照喜滋滋的笑道:“你们追你们的,我画我的,快追吧。”
百官有些懵了,连忙掐着老腰追上去。
委实太丢人了啊!
“你们一会儿谁把画买下来?”
……
坤宁宫。
“太上皇,礼部右侍郎梁材带着一众官员,追打御史张璁。”
萧敬小声禀报道。
太上皇弘治放下茶盏,蹙眉抬眸:“为何?”
“为科举新制,听闻是要揍严成锦,可严成锦先跑了。”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呀。
尽管知道严成锦耍了滑头,可听到他无事,太上皇弘治却放下心来:“厚照呢?”
“……在左掖门,作画呢。”萧敬微不可查的抬头。
只听见太上皇弘治微眯着眼睛,却没多说什么。
“太上皇,可要抓这些官员下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