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陌不禁望呆了。
“怎么?又留口水了?”奚辰逸边系着腰间的玉带,调笑着。
叶如陌下意识的摸上嘴边,临了,才发现又上了他的当,自己的心智比这厮大上些许,怎么每次被他捉弄?叶如陌恨恨地拍打着水面,叫嚣着,“我怎么出去?衣裳呢?”
奚辰逸白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堆着老高的衣裳,笑道,“呶,就在这里,是不是想我帮你穿?”
叶如陌见到鬼似的,腾地一声冲上了岸,弓着身子拿起一套中衣向着黑暗处跑去。
身后,传来奚辰逸的轻笑声君宠鬼医大小姐。
叶如陌狠狠地甩了手中衣裳,闲下来的时候,一定要琢磨出一套内衣才行,不然,年龄越大身子发育愈发明显,像这种令人尴尬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说不定,还趁此机会,都赚点银两,接娘亲和弟、妹他们来京师享福呢,才过去这么些日子,竟有点想他们了。
好不容易将衣裳换好,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就见着奚辰逸手拿着棉帕向自己走了过来,叶如陌身子向后退去,这厮不是又想重复刚才在水里的德行吧。
“过来。”奚辰逸眉头微蹙,望向向后退去叶如陌,眉头微蹙,“我就这么恐怖,就像是见到狼来了。”
叶如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是色狼。”
奚辰逸,“……”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总算是明白了。不过,谁叫自己喜欢呢?
无奈地将叶如陌拉进了自己怀里,手里棉帕向着她头上轻柔地抹去,“傻丫头,不把头发揉干,是想感冒吗?”
叶如陌怔怔地抬起头,望向面前的奚辰逸,眼神专注,动作轻柔略显笨拙,丝毫不影响俊逸无双的神情,雍容的气度。有那么一瞬,叶如陌有点怀疑,这是封建社会的王爷吗?简直就是标准的暖男嘛。
半晌,摸了摸奚辰逸湿哒哒的头发,嘴角喃喃,“其实我自己可以的,要不你先抹干自己的头发吧。”奚辰逸的头发也是湿哒哒的,硬是在自己头发上抹来抹去,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别动。”轻柔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不可忤逆的威严,手中动作未曾停下,“你身子弱,要是不抹干,容易着凉。”
叶如陌乖乖地闭上了嘴,心里甜滋滋地,手臂圈着奚辰逸的腰身,“要抹,就记得抹上一辈子哦。”
手中动作似是一顿,奚辰逸淡淡回道,“当然,你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难不成还想着去找奸夫?”
奸夫?
叶如陌扶额,这厮现在用她的语言讲话,可是毫无违和感了。
本来只是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又是磨蹭了好久,等到从温泉里走出来时,听到外面的更声,已经到了子时。外面早已等着一辆马车,云鹤毫无意外地坐在马车外,手执马鞭悠闲地望着星空。
如果说,这个朝代有对讲机之类的玩意儿,叶如陌一定会相信。要不,云鹤怎么像是奚辰逸肚子里的蛔虫,随时随地为奚辰逸打理好一切。
上了马车,叶如陌便晕晕沉沉地靠在奚辰逸身上睡觉,去做什么事,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脑子里不用想太多的事。
只有车轱辘在路上缓缓前行的声音,吱呀吱呀,像一首老掉牙的曲子。温暖的胸膛给了叶如陌一种别样的宁静,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这一刻,她真希望两人可以就这样相拥着老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
耳边传来奚辰逸轻柔的声音,“陌儿,已经到了。”说罢,便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抱下来了。
叶如陌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眸,望向面前,一座高宅大院矗立在面前,周围林木郁郁葱葱,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只是两人此时站在大院的一侧,瞧不见大门口的牌匾致我们已经抛弃的爱情。
暗自嘀咕着,这厮总不会是走后门上瘾了吧。
怔愣间,侧门已经开了,门前露出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叶如陌张大了嘴,这不是奚信孝?难不成今晚过来是为了揭开奚香香的死因?
奚香香确实死的蹊跷,按她的个性向来都是别人死了一万次,她也会毫发无伤的那种人,又怎会因为奚辰逸无意伤了她而自寻短见。
“王爷。”奚信孝见到叶如陌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微微颌首,声音嘶哑。
奚香香不是嫡女,但是作为唯一在身边的小女,中年丧女,还是难掩内心的悲痛。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份礼节,实属难得。是恪守本分,更是信任。
叶如陌对奚辰逸又高看了几眼。
奚辰逸淡淡地回道,“嗯,烦请王爷带我们过去。”语调极其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一路无言,只有奚信孝微偻的背影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几位家丁。
此时,多说无益,只有尽快查出奚香香的死亡,擒住真凶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