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川阴冷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恍惚,突然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淡淡的道:“出去。”
季明松了口气,应了句是,刚走出办公室,想起等在楼下的何殷殊,不由得暗暗的叫苦。这日子要是一直这样,不知道得少活多少岁。
刚想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清脆的高跟鞋声就从走廊的尽头响起。他暗暗的叫了句不好,抬起头,何殷殊已经拧着包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脸着急的前台。
季明赶紧的迎了上去,赔着笑脸道:“何小姐……”
他的话才刚出口,何殷殊就冷笑着道:“你不就想告诉我祁子川没在吗?我告诉你,今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开!”
遇上这俩祖宗,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季明脸上的笑容一僵,但毕竟姜是老的辣,那一抹不自在他立即便收敛,赔着笑脸道:“我不敢拦何小姐的路,只是祁总最近很忙,真的已经休息了,明天我一定告诉他何小姐您来过。”
何殷殊环抱了双手,冷笑了一声,道:“你昨天就已经这样说过了,我不吃这套。我是他女朋友,就算他休息了,我要见他也正常。你这么拦着,是什么居心?难道你觉得现在他上位了,就能一脚把我给踢掉了?”
祁子川是靠着何家才上位的,这虽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由何殷殊的嘴中说出来,却是异常的刺耳。季明和那前台的脸色都变了变,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祁子川就打开了门,淡淡的道:“让她进来。”
他已经脱了西装,就只穿了一件衬衫。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眼底却是一片阴冷。祁子川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怪了,季明暗暗的为何殷殊抹了把汗,说了句是,让开了路。
见着祁子川,何殷殊早没了刚才的嚣张,脸上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指着季明道:“是他不让我见你。”
这意思就是将刚才喧嚣的过错都推到季明的身上,祁子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直到将何殷殊看得垂下了头,才漫不经心的道:“你觉得他做得了这个主吗?”
这意思就是在告诉何殷殊,季明所做的,都是他的授意。季明暗暗的松了口气,何殷殊却红了眼,紧紧的咬住下唇。
祁子川并未多说,很快便进了办公室。何殷殊恨恨的瞪了季明一眼,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祁子川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也不招呼何殷殊,气氛有几分怪异。何殷殊的眼眶越来越红,咬紧下唇走到祁子川的身边,扯出了个笑容道:“最近你一定累坏了吧?我跟着人学了按摩的手法,给你揉揉肩好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祁子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可是何家捧在手心中的掌上明珠,我这个靠着你们何家吃饭的人担当得起吗?”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刚才何殷殊在外同季明说的话,显然他都已经听见了。
何殷殊的脸色蓦的一白,扯出了个笑容道:“你不见我,我心里慌,口不择言,子川你别放在心上。”
边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在祁子川的肩上摁了起来。她的力度掌握得极好,祁子川也确实是累了,并未推开她,漫不经心的道:“你说的是实话不是么?”
何殷殊的脸又白了白,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的……”
祁子川虽然和她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但却并没有求过他们家什么。有那么几次,都是何父主动伸手帮的他。
祁子川显然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闭上了眼睛。肩上小手舒服的揉着,祁子川的神经放松下来,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一张倔强而又明亮的眼眸来。
他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忽然一下子抓住了给他按摩的小手,微微的一用力,便将人带到怀中来。
何殷殊并非是不谙情事,成人之间的游戏,她早已懂。而且,她和祁子川之间,也并非是第一次。她自然知道祁子川想要做什么。
“子川你……”她用手抵开了祁子川的胸膛,红着脸娇嗔着。
祁子川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了一眼她那隐约露出来的胸脯,似笑非笑的道:“你来不就想要么?欲迎还拒?”
他那流里流气的语气让何殷殊脸红心跳了起来,她闭上眼,双手勾住了祁子川的脖子,朝着他的唇吻去。祁子川这个男人,早晚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祁子川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讥讽,她的唇靠近,他立即便避开,粗鲁的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扯掉了那遮挡着高耸胸脯的吊带礼服,握住了那丰盈,似笑非笑的道:“你这么lang,你爹妈知道么?”
他的眸子中带着阴郁,没有多少前奏,便挺身而入。俊美的脸的脸上并没有满足与快感,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何殷殊的脸上带着娇羞,紧紧的抓住祁子川的臂膀。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里溢出,没有注意到,祁子川的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冷笑。
只是在沙发上,完事之后,何殷殊并没有急着清理,而是抱着祁子川的身体娇娇怯怯的道:“子川,你没有采取……措施呢,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祁子川嘴角的讥讽更甚,用力的捏住了何殷殊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没采取措施就得结婚,那么,你结得过来吗?”
没有想到祁子川会冒出那么一句话,何殷殊脸上的娇羞僵住,咬住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开口解释什么,祁子川却不再听她的解释,直接站了起来,往里间的浴室走去。
何殷殊**着坐在沙发上,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心中。祁子川回来的时候,何殷殊依旧还坐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道:“你不走?”微微的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强加给我。你情我愿的事,你最好弄个利落,我不喜欢被威胁,知道?”
何殷殊咬紧了下唇,两滴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楚楚可怜般的道:“子川,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