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江秋看来,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自己已经相当低调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就算完了呗!
不过他却不知,此时冒辟疆已经将他当成了头号情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呢?
冒辟疆不由冷笑一声说道:“楚公子此言差矣,既然来参加诗会,怎会没有词作呢?莫非你不会吟诗作赋不成?若是连吟诗作赋都不会,前来参加诗会是何用意?”
霍,这家伙还上纲上线了啊?
楚江秋瞅了冒辟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冒公子,诗词实非我之所长,今日实在没有词作,多有得罪,楚某这便告辞!”
其实楚江秋肚子里的诗词存量虽然算不上太多,但是千把首还是有的。
就算是七夕词也有一些,每一首都是经典。
但是现在楚江秋的文名已经够响亮的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吟诗作对来刷存在感了。
再加上,其实他真实的古文底蕴差了好多,如果太高调的话,保不齐那次就会露馅。
所以楚江秋也没想和这个冒辟疆置气,准备一走了之。
因为在正常的历史之中,这位冒辟疆冒公子为人还是不错的。
至少在楚江秋的感官中,比之另外一位侯方域侯公子要强上太多。
在正常的历史之中,这位冒公子参加了六次乡试都没通过。
并非他文采不及,而是因为他的文章针砭时弊,太过大胆,为考官所不喜而已。
好吧,这个人还极为风流,这一点就不去说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人在清军入关之后,并没有选择投降满清,而是选择了归隐。
这节气,就要比侯方域好上太多太多。
因此,面对冒辟疆的时候,楚江秋心里真的没有太多敌意。
不过冒辟疆显然不这么想,看到楚江秋要走,不由一下子站到楚江秋面前,大声说道:“楚公子,这诗会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莫非是将我等不放在眼里吗?”
“须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诗社也有诗社的规矩!今个儿你要是不能当众做出一首七夕词来的话,必须要接受诗社的惩罚。”
这种规矩诗社的确是有的,不过也就是为了博一个乐子罢了。
一般的惩罚,无外乎给众人倒个酒或者歌舞一番,或者请客等等无伤大雅的小游戏而已。
因此楚江秋并没有放在心上,面带微笑,真诚地问道:“冒公子,不知贵社的惩罚是什么呢?不妨说出来听听!”
嗯?
听到楚江秋的问话,冒辟疆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个姓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此认怂了不成?
要是只是寻常的惩罚的话,姓楚的直接认怂认下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在心里寻思片刻,冒辟疆昂首说道:“如果楚公子承认做不出一首七夕词来的话,只需要当众大声说句:我是浪得虚名品行不端的无耻鼠辈便可!”
冒辟疆的话一出,现场顿时就静了下来。
冒辟疆的这番举动,已经不单单是为难的问题了。
读书声最看中的无非是气节,如果楚江秋今天真要说出这句话来的话,那这气节就算是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