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这种状态必定不容许收监,而是会送入精神病院治疗。
所以这一战,他赢得很漂亮!
陆雁南松了一口气,唇边也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挑衅地看了一眼楚宁,心里好不快活!反观原告席那边的楚宁律师,脸色就不是太好看。
散庭之后,路曼由警察押解着执刑,陆雁南悄悄走在她的身边,在她耳朵边以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成功了,不得不说你演技真好!”
路曼闻言脚步顿了顿,抬头看着他一眼,忽然就挣脱警察朝陆雁南扑了过去。
陆雁南一个不小心,被她扑倒在地,不一会儿脖子上就多了几道抓痕。
路曼被警察拉起来还很兴奋,医生连忙从医药箱里取了一支镇定剂灌入她的手臂。
陆雁南捂着脖子呆坐在地上,在警局会面的时候,他让她装疯,刚才似乎也是清醒的,但此刻的路曼给他的感觉是,或许是真的疯了。
就这么的疯了?
他本来因为胜诉而来的雀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晨希看着这样的路曼,迈动的脚步瞬间止住,脸上的神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林瑾予站在他身后,冷冷地问他:“表哥,你真的相信曼曼会伤害乔珊吗?”
凌晨希没有做声,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蜷起。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你知道吗?她机票都买好了,那天我在机场等她等到了半夜,可我没等到她的人,却等到她出事的消息,我用尽各种办法,但是警察不让我探监,表哥,今天之前,你去看过曼曼吗?”
林瑾予凄然地笑了一声:“如果你有空,就去君越新城上的画室看看吧,我一直都知道曼曼喜欢你,可却没想到她是爱你,还爱得那么深。”
“她能落到这步田地,何尝又没有你的一部分功劳……”
林瑾予跌跌撞撞的离开,这个地方太压抑了,太难受了,她快承受不住了。
凌晨希凝着路曼离去的方向,在空空荡荡的法庭上站了良久。
“凌先生……”有人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凌晨希回过头,看着她对面的女子,眉梢有些困惑。
他嘴唇动了动:“听说你是曼曼的老师?”
陌生的语调让何舒言的心蓦地一痛,她很想说,阿晨,我是意之啊,你的意之啊。
可是这句话,她怎么开口?当年的那场事故已经让她变得面目全非,以至于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经不认识她了。
而且他愿意和她讲话,大概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何舒言敛起了神色:“对,我是路曼同学的营销学老师,我叫何舒言!”
“何舒言……”凌晨希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何舒言却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
却不料,在凌晨希寡淡的脸上看见一抹笑意,笑意无温。
他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证人席上的。”
仿佛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何舒言痛得无法呼吸,她看着错身而过的曾经的爱人,口中盘旋的“阿晨”两个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这个他曾经的爱人,如今是她妹妹的未婚夫。
不,或许他心里还住着个人。
背后有一双手伸出来揽住了他的肩膀,一个沉稳的男声传进何舒言的耳朵:“言言,够了。”
“你说可不可笑,他竟然认不出我了?我是谁啊,我不是何舒言,我是乔意之啊!”何舒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男人如护珍宝一样,紧紧的搂着她。
***
华灯初上,霓虹缭绕。
君越新城二十二楼,只打着玄关处的一盏灯,孤灯映得那道修长的身影有些婆娑。
凌晨希在落地窗旁站了很久,直到周围的灯慢慢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