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盼跟严易俩只是领了证,还没有办婚礼,再加上毛豆组合又是早产,还在保温箱住过一阵子,老太太怕两个孩子福气不够,因此并不打算对他们大操大办,只在家里简单办了一桌家宴,庆祝两个孩子出院。
大蛋糕是姑奶奶严青买的,下午送过来后就一直没拆,放在家里,等连盼和两个豆丁都回来了才来拆。
小豆丁当然还不会做这个,拆蛋糕的活儿由爸爸严易代劳——望着姑姑一脸期待和激动的神色,严易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精美的纸盒一揭开,一大团葱绿顿时映入眼帘。
眼前好大一个蛋糕,准确地说,是好大一个毛豆,搁在土上。
毛豆起码有成人手臂那么粗,形态逼真,连毛豆上的绒毛都做出来了,葱绿葱绿,硕大一截,从形状来看,这个毛豆里面是装了三颗豆子。
底下的土看得出来是巧克力做的,估计也是撒了巧克力屑,想做出松软逼真的“土”的样子。
问题是,谁TM要吃这么逼真的毛豆蛋糕啊!
秦睿小朋友盯着这一大块葱绿、毛茸茸的东西,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际上,他期待这个蛋糕很久了。
六岁的小孩子开始换牙了,最近家里对他的甜食卡得很严,巧克力和蛋糕基本是沾都不让他沾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今天是毛豆满月宴!虽然是补办的,他被特许可以吃蛋糕,只是这个蛋糕嘛,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葱绿的毛豆旁还插了一块巧克力板,上面上用奶油写着生日祝福语,一看就是出自严青之手——祝毛毛和豆豆健康快乐成长!
字体龙飞凤舞,简直要飞出天际。
蛋糕盒子一拆开,大家都楞了一下,最后还是连盼打破僵局,笑了一声,“这个蛋糕好逼真!”
她一抬手,拿起蛋糕刀,直接就把蛋糕切成了两半。
切开之后大家才发现,原来绿色的毛豆都是用抹茶粉做的,嫩绿的抹茶内芯和略有些流动的巧克力蛋糕看起来底倒是十分诱人。
一大块蛋糕,被分成了好多块,大家都有份,跟着一起沾喜气。
毛毛跟豆豆就无福了,他们吃不了这个,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众人,这个看一看,那个看一看,满屋子人都围着看个不停。
“看,毛豆在馋嘴!”
秦睿指着两个小豆丁,两位小小朋友眼珠子漆黑,看上去好像真的一直在盯着大家咀嚼的嘴唇似的。
周嫂笑道,“他们还这么小,还不知道馋嘴呢!”
一大家子,吃的就是普通的家宴,甜食也只有抹茶巧克力蛋糕一种,但胜在气氛融洽,一顿普通的饭菜,吃得也是其乐融融,仿佛山珍海味。
严宅这边一家人吃饭、分蛋糕来庆祝,气氛平和温暖,严易的老窝暗香会所,此刻也是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会所本来经营的就是边缘业务,餐饮娱乐灯红酒绿一条龙,灯都是彻夜不熄的,如今老大又派了大红包,大家难得高兴,当然是彻夜狂欢。
来这儿的客人生活一贯奢靡,玩乐都是正常行为,不过严易对下属的要求一贯严格,客人归客人,自己人归自己人,大家玩乐的时间很少。
不过严易今天放话了,大家今天可以休息一晚,不醉不休!
连很少喝酒的温斯特,今天都破例喝了几杯,一群平时被他折腾地很惨的壮汉们,排着队刷医生,直接把他灌成了一滩烂泥。
看见老大有后,还是一胎二宝,严十四也是相当高兴的,这种感觉难以描述……好像和自己做了爸爸差不多。
他对严易的感情很复杂,既崇拜,又充满濡慕,所以今天对大家的狂欢行为,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因为喝得太过,温斯特很快就抵挡不住了,最后只能摇摇晃晃拿着一个酒瓶子,跑到严十四这里躲酒。
“十四啊,你怎么……嗝——”
话还没说完,温斯特朝着严十四迎面就是一个酒嗝,严十四所站的阳台顿时被这个酒嗝熏得全是臭气熏天,他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温斯特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也不多,就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