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女孩子哪里比得上一个她?
他谁都不稀罕,只想要那个小丫头。
伊钦怀疑的看了一眼赫连千弋,总觉得赫连千弋嘴不对心,他瘪了瘪嘴,道:“王子为了她,可是连身份都暴露了,玉面狐狸可是成了东昱的通缉犯!”
“是时候回去了,王兄一心想开疆扩土,本王这个做弟弟的哪能不为他分心?”赫连千弋突然转身,问伊钦道:“璇雅还在京都?”
“是,公主并不知道玉面狐狸就是王子您,所以一直寻不到您,所以就没有走!”
赫连千弋皱了眉头,道:“王兄竟放心璇雅来这里,如今本王身份暴露,怎么不见她来寻本王?一点都不懂事!”
“京都地方大,兴许公主还不知道您来了!”
赫连千弋罢了罢手,道:“罢了,你去准备准备,秋猎之后,本王一定要带走傅宁!”
“是!”
……
封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可怕的猛兽追赶,然后扑到在地,一阵撕咬,全身被咬的鲜血淋漓,她想喊,喉间好像塞了棉花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她越努力嘶喊,喉咙越痛,好像有人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不得出声。
恐惧,痛意折磨着她,让她觉得恐慌和委屈。
父王,玦儿好累,玦儿好恨……
她想喊自己的父王救救她,想找个人将她拉出痛苦的深渊,确实半个字都喊不出来,万般挣扎之下,她猛地从噩梦之中惊醒。
封玦额上冷汗淋漓,本以为醒来后会痛楚会减少,可是并没有减轻半分,她的身子好想被碾压过一般疼痛难忍,特别是身下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之前发生的一幕排山倒海般在脑海闪现,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她竟被褚均离强要了,那般屈辱,那般难堪!
封玦看着天花板,明明恨极,情绪却异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张了张嘴,喉间什么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上也动弹不得。
身边无人,她又没有内力,这穴道自然解不开,封玦便不做挣扎,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她朝屏风处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印在屏风上,那人便是还没有出现,封玦就已经猜到是谁。
果然,转过屏风的是那抹一身白衣,看似高洁清贵的男人。
褚均离手里端着一碗药,走到榻边,见封玦醒来,面色淡然从容,眸光清幽深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施施然坐到封玦身边,勺了一勺药水,送到封玦唇边。
见封玦用那一双秋水潭般清幽清丽的眸子望着他,似愤怒,似幽怨,似憎恨……
褚均离表面的镇定像是要被寸寸敲碎,所有的从容淡漠的伪装好像要被撕碎了一般,他的手不做痕迹的一抖,却很快被他掩盖过去,却听他缓缓开口:“沈越说你受了内伤,要服药才是!”
褚均离醒来后,发现身边伤痕累累的女子,还有床榻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几乎是晴天霹雳。
人冲动时做出的决定往往会付出一些代价,褚均离便是此番,他因冲动对眼前的女子造成的伤害,或许要以他一辈子的内疚和愧疚作为代价。
既然走出这一步,他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对封玦的心思也该从此封锁心底,全心全意的补偿这个被他伤害过的女子。
见封玦不张口,褚均离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面色微变,伸手在封玦胸口和脖颈处点了两下。
刚一解开穴道,封玦募得拔下头上的玉簪,从床榻上坐起,朝褚均离心窝刺去。
“褚均离,你该死!”
褚均离不躲不闪,任由封玦的玉簪刺入他的血肉,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勾唇笑了笑:“你说的对,可是,夫人若杀了为夫,可要惹上人命官司,夫人亏了!”
封玦看见雪白的锦衣上突然绽开一朵刺目鲜艳的红莲,她的手一抖,终究是下不了那个手,手好像是触了电一般,松了开来。
可是,褚均离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他却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句致歉的话都没有,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