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未嫁公主,去悼唁的也只是后宫女眷还有云浈公主生前玩的好的一些官家女子。
祺贵人连番遭祸,醒来后得知她刚刚失了一个女儿,后又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化为血水,离她而去,凶手竟是皇上,她一时所受打击不小,竟是浑浑噩噩,得了失心疯,整日在云浈公主的寝宫疯疯癫癫说一些胡话,齐盛帝一气之下,将祺贵人打入了冷宫。
眼见最得势的祺贵人转眼便失了皇恩,打入冷宫,后宫中的女子虽然唏嘘,却没有一个真的有什么怜悯同情之心。
凤栖宫之中,皇后心情颇为畅快,剥着新进的荔枝,笑盈盈的道:“祺贵人总是占着皇上的恩宠在本宫面前摆脸色,连晨昏定省都敢推三阻四,完全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左不过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也配在本宫面前得意。现在好了,女儿没了,人也疯了,哼!”
身边的嬷嬷给皇后打着扇子,道:“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不是那些个肤浅女子能比的,有一点荣宠便恃宠而骄,这样的人走不远。再说了,娘娘有太子殿下,又有秦家撑腰,皇上哪里不忌惮一二?”
皇后听此,眉眼闪过几分得意之姿,然后问道:“衍哥儿成婚几日,身子似乎比之前好些了。”
“是呀,太子妃贤惠,将太子照顾的好。”
“本宫去瞧瞧,衍儿性子温驯,苏涵那个狐媚子心思重,别迷惑了衍哥儿,整日和那个狐媚子在一起,功课都落下了。”
听皇后这么说,嬷嬷倒是笑了:“娘娘,太子都是成家的人了,兴许很快都是当爹的人了,娘娘倒是还将他当个孩子。”
“他便是当爹了,七老八十了,在本宫眼里,还是个孩子。”皇后擦了擦手,道:“走吧,本宫去东宫瞧瞧。”
云衍虽然娶了太子妃和良娣二人,不过,许是因为封玦的原因,云衍这几日一直宿在太子妃的宫中,太子妃得太子盛宠,苏涵在东宫中自然颇为得势。
今日阳光甚好,苏涵伺候云衍起身后,便扶着他去花园的凉亭之中纳凉,云衍不理朝政,自然每日都闲得很,现在正靠在软塌之上,听苏涵弹琴。
苏涵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自然精湛,一手琴技倒是极好,云衍眯着眼睛,似享受的点着手指,合着音乐打拍子。
一个抚琴,一个假寐,极为和谐,俊男美女,如神仙美眷一般。
这会儿,太监张德全进入凉亭,躬身道:“太子,该喝药了!”
苏涵弹琴的手一顿,然后双手按再琴弦之上,发出一阵嗡鸣,看了一眼云衍,柔声道:“太子,臣妾服侍你用药可好?”
云衍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苏涵,然后又闭上,应了一声:“嗯!”
苏涵走到张德全面前,道:“公公,将药给本宫,本宫亲自伺候太子用药。”
张德全的脸笑成一朵花儿,道:“那就有劳太子妃了。”
苏涵将药碗端到云衍的榻边,刚好将药碗递给云衍时,脚下募得踩到自己的裙子,然后身子一斜,惊呼一声后,猛地扑到云衍的身上,药水也洒了云衍一身。
“啊,太子,你没事吧?”苏涵脸色一白,拿出手帕去擦云衍身上的药水,云衍微微起身,看着苏涵,眸光微动,似乎在看这个女子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德全见此,面色一沉,不禁尖着嗓子道:“哎呦,太子妃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太子的药也能洒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皇后正好赶来,却见苏涵如此毛手毛脚的模样,自然面色一变,还不等太监喊驾,便几步冲进花厅,伸手拉起苏涵,一把掌便扇在苏涵脸上:“太子妃,你是如何伺候太子的?”
苏涵一个不防,便被打倒在地,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不着痕迹的将刚刚为云衍擦拭药水的帕子收入袖中。
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脸,连忙起身跪地道:“母后息怒,是儿臣冒失了,打翻了太子殿下的药。”
云衍起身,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衣裳,对皇后道:“母后,何必生气?不过是一碗药罢了!”
皇后气道:“你这孩子,你可知道这药是你舅舅花了多少心思为你寻得,你却一点都不珍惜。”
说完,连忙对张德全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再给太子煎药?”
张德全连忙领命:“奴才遵命!”
皇后看向苏涵道:“本以为你是大家闺秀,没想到做事如此毛手毛脚,去廊下跪着两个时辰,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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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后台抽了,一直进不去,所以晚了哈!潇湘新的封面上面的那个小人儿,是灵殿自己的写真照,好不好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