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聆不想多解释,侧身而过的时候随口道:“我肚子疼。”
腊九何等贴心,看着石聆匆匆离去的背影,顿时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平日里,绣坊那些娘子唠唠叨叨的说过这些女儿事,因为石聆是女子,他也特意听了一些,便是想着若石聆也有那些“疼得死去活来”的日子,他好能够尽可能的做到关怀倍至。这会儿腊九不禁庆幸,幸好他提前做过功课,一点就透,不然追着问去,姑娘岂不尴尬?
腊九觉得自己实在很机智。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对着石聆离去的方向喊道:“掌柜的,记得多喝热水啊!”
——哎,每一个成功的女掌柜背后,一定都有一个像他这样体贴又能干的伙计。腊九深深地为自己感动着。
不理会腊九的聒噪,石聆拎着药回了内院,却没有回房,而是径直去敲了袁清的房门。
“我进来了。”
她这样说完,当真就推门而入,好在袁清早已梳洗妥当,就在桌前坐着,似是算准她会如此,并不见尴尬。
“真的不是什么大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见石聆抱着一怀瓶瓶罐罐的伤药,袁清失笑。
石聆冷眼看他:“你是大夫?”
袁清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有大夫的时候她相信大夫,没大夫的时候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石聆将药放在桌子上,以眼神示意他自己看着办。
袁清难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阿聆,你我再怎么兄妹相称,我也是个男人,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不像话。”
当!
石聆很有气势地一拍桌子,然后用和气势很不相符的冷漠声调说:“我去叫腊九。”
“阿聆,”袁清无奈:“你明知此事不便宣扬。”
石聆何等聪明,若非如此,她又何必亲自为他守了一夜,又天一亮就去药铺,一路上刻意未惊动任何人。连袁清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做事较之失忆之时,更为利落妥帖了。
“阿聆,你到底是个姑娘,清誉重要。”袁清苦口婆心。
“你说的也有道理。”石聆颔首。
这个时代的女子如果被嚼起舌根来,是会死人的。
于是她起身,走向房门,袁清以为石聆终于愿意退一步。可没等他松口气,却听“咔嚓”一声,石聆居然将房门反锁了。
“现在没人知道我在里面了,”她在桌前坐下,毫无压力地道,“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二继续给大家拜年0v0
再度感慨,在家真的好幸福啊,上官已经幸福得融化成一滩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