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给我滚!”
郡王妃顿时像是被触了逆鳞,脸色一黑,气场全开,三步做两部走上前一脚踹开房门:“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骂我儿子!”
娘亲好威风!
赵幼贤默默地叫了声好,然后果然看见老爹的脸更黑了。
王妃似乎这才看到是老公在训诫儿子一般,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哎,是王爷呀,真是的,那么大声做什么,吓死妾身了。”
现在到底是谁吓谁?
安阳郡王有些绷不住脸,冷哼道:“回来不通报一声就算了,也不知道敲门,成何体统?”
“哎呀,你说我?你这是嫌弃我呀?”王妃突然拔高了声调,眼神里瞬间有了新戏,“王爷嫌弃完儿子又来嫌弃我呀,我们母子都招了你厌啊,我辛辛苦苦为你操持王府,到头来还惹王爷心烦,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这就回川西娘家,再也不在这府里惹人厌——”
“你哪儿来的川西娘家?”郡王听不下去地道。
陈家祖上的确是川西,但是从□□时就已经举家迁往了京城,川西的地早就荒得跑马了。
王妃一听,情绪更甚,一把抱住赵幼贤就往怀里按,泪眼汪汪地哭道:“儿啊!你的爹是欺负为娘我没有娘家撑腰啊,我们孤儿寡母啊……”
“够了!别演了!”郡王低喝。
还孤儿寡母,亏她说得出口,他还活着呢!
“你啊你,他这不知死活的性子都是你这当娘的惯出来的!”
郡王妃一掐腰,眼泪都来不及抹,哼道:“我疼儿子有什么不对!我倒要看看,谁敢叫我儿子滚,这个家到底谁说的算?”
郡王手指颤抖:“你——”
“哎,是我啊,那就好办了。”王妃一收手,昂头。
“你你……好!陈秋华,你厉害,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我不管了!”郡王撂下这句,拂袖而去。
看着小孩子一般负气而去的安阳郡王,王妃淡定地耸耸肩:“我本来就很厉害。”
“娘!好威风啊!”赵幼贤立刻凑过来拍马屁,扶着王妃坐下,又是垂肩,又是按腿。
王妃却一收脸色,挥手就在赵幼贤后脑一拍:“蠢蛋!你爹也是你能呛的?这次是事情平息了,他没有与你计较,下次可没那么好运!当初你说提亲,我还以为你爹已经知道了,你小子倒好,什么事都没摆平居然就敢给我动手!不怪你爹要生气!”
赵幼贤拉住郡王妃的袖子撒娇:“娘,秀秀真的是个特别厉害的姑娘,我不会看走眼的!师父说的人就是她!”
提起石琮秀,郡王妃顿时也来了兴致,拉着儿子的手坐了下来:“我正要与你说呢!我今日去凤来阁打耳坠子,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赵幼贤是个合格的听众,郡王妃也是个健谈的人。她绘声绘色地将今日石家姐妹在金楼发生的争吵描述给儿子听。
赵幼贤听了,不禁有些得意:“怎么样,娘,我就说秀秀很厉害的。”
“确实是个大气的姑娘,有勇有谋,临危不惧,只是厉害不厉害的,也不是那么重要,我们堂堂郡王府,还会有人敢欺负不成。只要你喜欢就好。”郡王妃怜爱地摸着儿子的耳廓,“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欢的,娘都喜欢。”
“娘,我偷偷告诉你,师父当初其实不只说了秀秀是我的贵人,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