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就该这样”的态度,纳瑞德小姐叹了一声,和一个固执的人讲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输,递过一支花作为和解,厚重的花瓣,浓艳的颜色,是朵山茶花,也不忘提醒学姐,花瓣特制的,可以吃。
“什么东西可以吃?”
犹如大提琴般的声线,引来数声惊呼,这一回头,入目的淡金色,像灯火一样点亮了全世界,垂下的睫毛仿佛是层沙丽,半遮半掩着后面令人失魂的银灰色,那身如血般的猩红色,真的仿佛他就是那位活生生的德古拉伯爵。
学长,真是一位优秀的人呢。
从花篮抽出一朵玫瑰,纯白的花瓣,却盛开出别样的妩媚,纳瑞德小姐送上前,笑着说道,“愿学长快乐。”
银灰的眼瞳倒影的红色,仿若白雪皑皑被点上一团火焰,许是自己也发觉了,抿了抿唇,目光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玫瑰?为什么不是红玫瑰?”
纳瑞德小姐看了一下花,说道,“哎哎,总觉得白玫瑰合适学长呢。”
马尔福张张嘴还想说点,却奇怪的停下,视线越过红帽子,凝视不知何时出现的男生,那个男生也在注视他,与他相反的颜色,及地的黑袍与地上阴影连城一体,仿佛是黑暗的衍生。
一步,两步,三步····男孩在靠近,马尔福觉得是黑暗在逼近。
纳瑞德小姐手中的玫瑰被取走,不是马尔福,是那个男生,洁白的花瓣靠在鼻尖,轻嗅一下,散发的芳香令他愉悦的微笑,声音却是一种令人反感的黏腻。
“我也觉得很合适——马尔福学长。”男孩为马尔福別在衣领,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当是庆祝学长·身·体·康·复。”
一瞬间,那晚的记忆又浮现在马尔福眼前,而男孩就是那条花斑蛇,滑腻的鳞片,冰冷的仿佛落入冰窟,猛地握住左手腕,脸比玫瑰花瓣还煞白,就像个死人。
欣赏一遍,男孩感到满足,回过头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可爱笑容,就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莉莉,你在等我吗?”
之前有过不少猜测,现在——马尔福非常肯定,那晚的蛇一定与汤姆·里德尔脱不了干系,也许不知道这个新生是怎么通过门上的咒语,但他知道,莉莉·纳瑞德是汤姆·里德尔的禁区。
那条蛇就是他的警告。
几秒后,马尔福笑了,艳如血的唇弯起一道优美的弧度,那一瞬,惊艳了时光。
——呵呵,这就是你的弱点?真是个年幼的斯莱特林。
蛇的狭瞳一片幽暗,是为那些愚蠢的赏花人。
蛇的牙在蠢蠢欲动,是为那些无知的摘花人。
在天鹅绒的艳色下,那双碧色眼睛显得尤为醒目,甜美的酒窝从见到男孩起就没停止,男孩的神情透着一股满足,显然他喜欢这样,手指沿着帽檐滑落,仿佛是在抚摸,又像是某种克制,最后勾起散落的帽带。
“莉莉,散了,”黑色散发着微光,他很开心,说道,“我帮你系上。”
纳瑞德小姐就是不喜欢才解开,拒绝了这个建议,低着头翻篮子,却错过了晦暗的目光。
“蔷薇花,还是波斯菊?”
男孩看着黄色的蔷薇,粉色的波斯菊,小巧又骄嫩的花瓣让人怜爱,却没有引起他目光停驻,反而从花篮中抽出一支百合,小心的捧在手间,轻吻花瓣的模样,让人感到一种如花语般的圣洁。
“我喜欢百合。”深邃的颜色是不容许的拒绝,“我只要它。”
“····”
哎哎,貌似弟弟进入中二期了。
本尊突然想自挂东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