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些年的所有积蓄,天知道这会儿她心里正在滴血。
薄容琛起身两步逼过来,攥住她的下巴,冷漠到极致的眼瞳深处一片暗色,“玩弄,欺骗,抛弃,是你的拿手绝活吧。”
他的眼瞳太深太冷,说话的语气很轻很淡,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底气减弱,眼神依然倔强:“我只有钱和一条命,你到底要什么?”
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唇在她的唇面上轻轻蹭着,炙热的呼吸与她的纠缠在一起:“钱我有的是,你的命也不值钱,倒是这具身体颇合我心意。”
“无耻!”言嫦曦躲开他的亲吻,一把推开他,“以后别再来缠着我,我对你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我不喜欢你。”
他眼底的暗色仿若燃尽的香灰,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抵不过他的力气,索性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湿润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整个过程没有给她一丝喘息休息的机会,粗暴又直接。
情欲让人健忘,让人迷失,让人沉沦,她承认,和他欢好的过程里,他带给她的快乐暂时盖住了她心里所有的痛。
那一刻,她紧紧依附着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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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枪,手表,卡,还在茶几上。
不知为什么,心间萦绕的落寞和伤感却越来越浓。
远离她这种人是明智的选择,因为不知道危险哪天会再次降临。
虞婳的死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她不希望再有人因她而受到牵连。
指腹滑过那把手枪和那块手表,眼睛润润的。
保镖先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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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楼下的时候,林叔还在等,见她提着行李箱,急忙迎上来,“小姐,这些我来做就行,您上车吧。”
言嫦曦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刚住不足一年的公寓,方才上车。
回到别墅之后,她才知道顾慧兰已经命人消无声息的将虞婳的尸身入殓。
顾慧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虞婳的相框,默默的流泪,“婳婳,对不起,别怪妈妈。”
“虞婳的墓地在哪儿?”言嫦曦一身黑裙从楼梯上走下来,问道。
顾慧兰抹了一把泪,瞪着她,“想去婳婳墓前磕头认罪?我偏不如你的愿。”
言嫦曦强忍着泪水,哽咽道:“阿姨,让我最后送送她……”
“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给我记住了,你现在是虞婳!”
“不。”她痛苦的摇头,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摩挲着蔷薇花上的英文字母,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花瓣上,她凝着顾慧兰,缓缓地开口:“我以后叫嫦婳,虞嫦婳。”
顾慧兰拧着眉头,就要开口喊骂,言嫦曦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眼底一片寂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掩盖的那些远远不够,要想我成为你的女儿又不被人怀疑,就要彻底抹去言嫦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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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薄容琛接到国内老爷子的电话,匆匆登上了回国的专机。
白璟宗晃着指间夹着的香槟杯,睐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薄容琛,“小美人没跟你一起回国是不是很不爽?”
薄容琛漫不经心的扫过来一眼,“身体爽了算不算?”
白璟宗哼笑:“欺负人家一小姑娘,够无耻的。”
薄容琛淡漠的眉宇间蕴着与生俱来的疏冷和傲气:“不及白少厉害,日日夜夜想着怎么欺负别人的妻子。”
白璟宗脸色一变,立马认怂,“我嘴贱行了吧!”
“错,是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