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僵持了一阵,萧玖璃突然伸手抱住白逸羽,扬起自己的脸,青涩地吻上他的唇,白逸羽眼里暗暗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变被动为主动。
情到浓时,白逸羽解开萧玖璃的中衣,手在她丝滑的肌肤上寸寸游走。
和往日不同,白逸羽此时的吻温柔却不乏强势,顺着萧玖璃的唇瓣慢慢滑下,从她的颈项落到身上,柔情蜜意却势不可挡。
萧玖璃原本沉浸在哀伤中,此刻被他吻得一片眩晕,脑子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本能地闭着眼睛,只是将他抱紧,任由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身上,落在心底。
他的吻和手指同样火热,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灼过一样,温度飙升,酥麻难忍。
毫无征兆的,白逸羽的吻落到她胸前,萧玖璃轻轻一颤,身子一缩,低低吟哦。
白逸羽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手情不自禁就要探向她的中裤。
萧玖璃瞬间回神,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觉他的中衣不知何时也已褪了去,修长的身子覆下来,整个压在她身上,突起的火热抵在她腿间,蓄势待发。
萧玖璃心里一慌,一把攥住他的手,咬着唇瓣轻轻摇了摇头,白逸羽抬起头看着她,即使是黑暗中也可以看出他的凤眸有些泛红,眸光蕴着迷醉。
萧玖璃羞涩地又摇了摇头,白逸羽一声喟叹,吻落在她的耳珠上,一边吻一边呢喃,“玖儿,我要你尽快习惯我!”
清晨醒来,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乌发交丨缠,说不出的迤逦。
发现自己的脸就靠在白逸羽的胸膛,而他正垂眸看着自己,萧玖璃的脸瞬间变红,垂下眼帘避开他迫人的眸光。
白逸羽唇角一扬,低头吻吻她的发顶,“早,玖儿,我们该回去了!”
半月之后,两人回到平州。这日,陈将军前来。
一番寒暄之后,陈将军扫了一眼众人,白逸羽会意地挥挥手,萧玖璃等人退了下去。
“殿下,京中最近连连出事,六皇子和十皇子被人投毒,就连三贤王也遭遇了暗杀。二皇子派人送来密函,还请殿下小心提防。”陈将军说着递上一封密函。
“京中之事,羽也有所耳闻。”白逸羽接过密函,眸光寒凉,“据说四皇兄也被人刺杀了腿,所有证据都指向二皇兄和左府,此事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为此,皇兄亲自去四皇子府探望,哭得肝肠寸断。”陈将军面色一冷,“末将觉得这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二皇子绝不会用这么龌蹉的手段。”
“二皇兄素来君子,但父皇……”白逸羽没有多说,只起身送客,“将军慢走,羽等下就给二皇兄回信。”
回到内室,白逸羽看完密函,许久没有出声。
萧玖璃坐在一旁剥橘子,将经络剔得干干净净,喂到他口中。
“玖儿,你怎么看?”白逸羽将白尚儒和唐伯的密函摆在一处,抬头看着萧玖璃。
“二皇子力退南荣大军,在军中、在朝堂都树立了自己的威望,皇后和四皇子自然不喜。他们唯恐皇上会立二皇子为太子,故而先下手为强。这不过是苦肉计。”萧玖璃唇角泛起一丝嘲讽,“只是,皇上就算心里明白,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白逸羽拿起萧玖璃剥出的橘瓣,喂到她口中,“四皇兄、六皇兄、十皇弟,甚至皇叔都出了事,唯有二皇兄和左府安然无恙,偏偏此时朝中建议立二皇兄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就算父皇明知道有蹊跷,也难免不对二皇兄心生罅隙。”
“皇后真是好算计。”萧玖璃摇摇头,“如今想来,你不在京中,远离那漩涡,倒也是件好事。”
“六皇兄并无大志,只想辅佐二皇兄,十皇弟年幼,这太子之争本就在二皇兄和四皇兄之间展开。虽然左家兵权在握,可论阴狠狡诈,远不及皇后一党,我必须另寻盟友。”白逸羽的手指在桌面轻叩,倏尔抬起头,“玖儿,陪我去趟金流吧!”
“好!”萧玖璃并不意外,他们一回来就收到了金流的密报,那帕吉已经病逝,查尔格顺利得到汗位,白靖娴已经做了可敦,成为金流最尊贵的女人。白逸羽去金流不过是迟早的事。
过了几日,白逸羽和萧玖璃乔装打扮后秘密离开平州,带着四个隐卫前往金流。
白逸羽的出现自然让查尔格有些意外。倒是白靖娴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来,命人备下宴席,挺着大肚子陪白逸羽坐在毡包中。因为白逸羽此行不想被人知道,所以他和萧玖璃不但戴着面具示人,毡包里也只有查尔格和白靖娴的心腹。
看得出,草原的人已经完全接受了白靖娴,他们看向她的眼里皆是尊重。而水烟竟也成了查尔格的哈屯,如今也是身怀六甲。
萧玖璃站在白逸羽身后,暗中打量着这对昔日主仆,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