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本人的自杀,却明显是基于某种习俗。
这种自杀,很多情况下并不是必要的。
“如果它们在公开场合遭受了别人的侮辱、嘲笑、批评,就会觉得遭受了极大的耻辱,而洗刷这种耻辱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把嘲笑当做源动力不断地完善自我,另一种是轻视或欺辱它人,而以刀剖腹则是轻视自己的最高表现。”
李景隆有些呆滞,合着,日本以刀剖腹是羞愧导致的啊,那要天天嘲笑日本人,日本人是不是就都以刀剖腹了?
也不对,没准人家会提刀要求决斗。
李景隆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去日本的时候,一定不要嘲笑日本人。
毕竟,他还想活着回来呢,在人家的地盘做的太放肆,活着回来的概率就不大了。
对于李景隆来说,命是第一位的,荣华富贵是第二位的,脸皮才是第三位的。
“没了?”
朱高炽微微怔了怔。
“可能没了吧。”朱棣揉了揉眉心,有些疑惑地说道,“今天讲的虽然很不错,但是朕总感觉。”
“不尽兴。”朱高炽感同身受。
“对,就是不尽兴。”
朱棣大约回想起了那种被‘王朝周期律’、‘摊役入亩’、‘白银宝钞’等等理论反复震撼的感觉,就是少了点那种感觉。
奇怪,难道朕对这种感觉上瘾了?
朱棣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出脑海。
而他身边的顾成则是若有所思,既然皇帝已经决定了要全面调整大明的战略,由陆地逐渐转向海洋,那么听课得到的这些信息还是很有用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同时,‘世界岛战争’的这套理论,也大大地启发了顾成,这位老将军忽然觉得,自己过去的目光只局限于大明周边,似乎确实有些狭隘了。
跟这三人不同,道衍则是微微摇头。
道衍非常笃定,姜圣不会只分析这些表面的,或者只有一点深度的东西。
既然姜圣敢讲,那就一定是有着石破天惊的新理论。
果然,姜星火没有辜负这位信徒的期待。
树下,姜星火少歇了片刻,继续开口说道。
“刚才我们讲了国家的精神特质,而我要说的是,正是地理环境决定了国家形成,决定了国家的精神特质。而正是国家的精神特质,决定了未来民族国家的形成。”
听到这句话,道衍白眉一挑。
民族国家?
这恐怕才是姜圣真正要讲的东西吧!
来了,展开了这么长的地图,这把幽光闪闪的匕首,终于露出了它的锋芒。
前面的,都是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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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个心灵原本都闪耀着道德的光辉,就像一把崭新的刀,但如果不经常磨砺就会生锈。正如他们所说,这种身上的锈与刀上的锈一样都是坏东西。
因此,人必须对刀和本性都给予同样的关注,时常磨砺。即使生了锈,心灵仍在‘锈’的下边闪亮,只需重新打磨。
——鲁思·本尼迪克特《菊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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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