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那么一时半会儿,明月不耐烦起来,把放着两碗清粥和小碟咸菜的餐盘拿到床头。
“来吃点吧。”明月用勺子舀了一点粥递到罗布的嘴边,罗布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
“哎,淘气。”明月无奈地把粥含到嘴里,然后捧住罗布的头,吻了下去……
想什么呢?明月怎么会是那种温柔体贴有人性的人呢?她以前遇到对方与自己意见不合的时候都是用实力直接碾压,现在虽然是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了变态级别的法术傍身,可思考解决问题的路子还是没有变的。
于是明月直接把盛粥的勺子放到罗布的嘴边,简单明了地说:“吃。”
罗布何时曾被这样对待过,忍着气说道:“不想(吃)……”
明月趁着她张嘴一下子就把勺子塞了进去,灌了罗布一大口粥,罗布正说话呢没防备,被呛的咳嗽不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月皱起了眉,把碗重重一放,冷冷地说:“自己吃!”
“我说了我现在吃不下……”
“你不吃饭,我就把你吃掉。”明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目露凶光,看罗布就像饿狼在看小白兔,而且还是刚烤熟了滋滋往外冒油喷喷香的小白兔。
罗布吓得咽了一口吐沫,连咳都不敢咳了,用在被子里紧贴在身侧的手摸了摸她的蛇尾,想起中国可是个什么都能吃的国度,蛇肉号称龙肉,做法多样,口感鲜美,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至少……别人吃掉这条尾巴还是不算违法吧?也不知道有没有金刚狼那样的再生能力,要是能再生也是麻烦,吃了又吃……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罗布很快就认熊了,马上换了个笑脸,谄媚地说:“姐姐最好了,可我不习惯被人喂,你帮我解开手吧,我自己吃。”
明月满意地把罗布的胳膊从“罗布卷”里面揪了出来,塞给她一碗粥。
罗布一边吃一边难过的几乎落泪,倒不是觉得委屈,比这更大的委屈都受过,别人以为总裁都是颐指气使、生杀予夺,可只有当总裁的才知道那个位子要想坐的劳,下面那个都得哄服帖了,里面的辛酸一言难尽。
罗布难过的几乎落泪是因为——这粥真是太难吃了!嚼生大米都比这个香有没有啊!喂猪猪都不吃,然而罗布还得乖乖的吃下去,怎么不让人心酸落泪啊。
罗布的一碗粥终于吃完,明月收拾了餐具放到门口,悠然地坐在窗边欣赏院子里的树。
罗布看看明月的脸色,不似想要交谈的样子,只好先开口说话。
“明月……”罗布唤道,仔细看明月的脸色,看她脸上毫无诧异神情,心里坐实了她本名就叫明月的事实,只是不知怎么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才自称孔宣,于是低下头,掩住眼里的失望和愤怒,接着说道:“我这腿,恐怕不能走路了吧?”
罗布哪里知道孔宣活的久了,各种名字多了去了,这一世人家叫她明月,那就叫明月好了,别说明月,就算叫张二娃,李狗嗨她也完全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的。
明月看到罗布为了尾巴的事犯愁,心里很是觉得不以为然,走过去掀起一点被子露出罗布的蛇尾,因为习性使然,蛇尾主动盘成一圈,蛇尾上的鳞片细致紧密,阳光下泛着青光,黑亮黑亮的很是醒目。
“怎么可能呢?这么美的尾巴怎么会不能走路呢?”明月轻轻抚摸蛇尾,入手冰凉似水,光滑如玉,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这样凉,晚上抱着睡觉倒是可以解暑。
没想到明月无意中碰触到了罗布的敏感部位,就像被人摸到了脚心一样,麻痒难耐,又怕让明月知道弱点不敢躲到一边,只得憋着气忍耐,两颊憋的通红。
好在明月很快就发现了罗布的异样,放弃了抚摸蛇尾,改摸罗布的脸蛋,奇道:“脸怎么红了?”
罗布上半身的皮肤如出生婴儿一般滑嫩,摸起来跟油脂一样,明月摸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顺手又掐了一下。
“够了!”罗布忍无可忍,把头往旁边一偏,躲开了明月的咸猪手,“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像个色狼好吗?你可是主持啊,出家人不是应该……”
罗布看到明月脸上全是不以为然,主动闭嘴,把下面“克制七情六欲”的话咽回了肚子。
明月的笑了一下,在罗布眼里显得很有些□□,“别忘了你是我的心上人啊,我孵化你十六年就是要和你谈请说爱,若你不能讨我欢心,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就很重了,吓得罗布忍不住抖了一下,很自然地想到:所以要是不能成为一个好情人,就会被吃掉吗?
难道这人是病娇?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的变态,喜欢要吃掉,不喜欢还是要吃掉!
这个话题太可怕了,罗布马上话锋一转娇滴滴地说道:“那有啊,我是怕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对你清誉不利。”
“怕什么?”明月不屑地冷哼一声,“整个桃花庵都得靠卖我画的符咒养活,她们还敢说我的不是。”
原来是这样吗?罗布想起明月毫无瑕疵的双手,难怪看着生活很清苦的样子,手却保养得这样的好。
“大中午的,你也歇下吧。”明月抽走软垫,把罗布放平到床上,自己则伸手脱下了外衣丢到了凳子上。
罗布被吓得魂飞魄散,难道是寂寞了十几年,这就要拿我泻火吗?我、我身心都是孔宣的,若是强迫我,我宁愿去死。随即想到自己的下半身是蛇尾巴,并没有什么可供玩弄的,于是心又放到了肚子里。
明月伸手把罗布卷推到床里,自己也爬到床上,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于是明月不客气地抢了罗布的枕头,罗布敢怒不敢言,没想到明月很自然地伸手把胳膊放到罗布的脖子下面让她枕着,顺手搂住她圆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