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呢?!”
孟琰大吼,目光充血的瞪着太子。怒道:“我问你摇光呢?!”
太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忙跪下低下头慌张的道:“回父皇,摇光和十一弟当时都在偏殿。。。。。。”
孟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好在陈可及时扶住了他。
孟琰伸手指着太子。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最后恼怒的一脚踹在了太子肩上,将他踹翻在地。
“皇上息怒!”
所有人都跪下了,不解的想偏殿出事皇帝对太子如此迁怒。到底是为什么?
太子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仁德和善的人,孟琰此动作一出所有人都懵了。看皇帝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难道这件事与太子真的有关系?
皇后低眉敛眸的跪着,见皇帝如此对太子忽然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看来这件事和皇帝没关系了,太子,本宫的好太子。你真是太能作了,真想看一看你们父子成仇的画面啊。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就被皇后压了下去,不能。她还要依靠太子登上太后的位置,太子不能出事。
“皇上息怒。璟儿身为太子除夕宴出此祸事虽难辞其咎,但这几个月来璟儿一直在府中闭门思过,这事实在是怪罪不到璟儿头上,请皇上明察!”
经皇后一提醒,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当时太子正府禁,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可能和太子有关系。
皇帝简直要气疯了!他的太子!他的太子竟然如此算计与他?!这就是他一心宠着纵容着的嫡长子!是他一心要扶持他坐上皇位嫡长子!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夫人们随着救起来的自己儿女都去了逐月宫,一场本该高高兴兴的除夕宴,就此成为了所有朝臣挥之不去的噩梦。
随着人不断地救起,宁妃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皇帝看着宁妃伤心欲绝的模样,朝她招了招手。
“宁妃,过来。”
宁妃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愣愣的看着湖面,就怕一个错眼错过了孟辰珧,湖水那么冷,珧儿在里面该多难受啊。
皇帝看着宁妃的模样心里也有些难受,这个女人是他在宫中唯一的清净,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抱怨设计,四年前他看她整日待在宫中毫无人气,便给了她一个孩子,四年里只要说起孩子她就满心满眼的都是满足与幸福,在这宫中,她只有孩子了。只是如今,她连孩子也没了。
皇帝走过去将宁妃揽在披风里,这才感受到宁妃整个人都是凉的,脸上也没有半分血色。
“别怕,珧儿不会有事的,别怕。”
皇后和贤妃嫉恨的看着皇帝怀中毫无反应的宁妃,暗自低下了头。
“且怀!别找了!”杨臻一把拉住在冷风中不断在湖边寻找的且怀,都找了半个时辰了,该捞出来的人也都捞出来了,如今没出现的,怕是已经沉底了。
“放开!”且怀甩开杨臻的手,抿了抿唇将肩上的披风扯下去,抬脚就要往湖里跳。
“你疯了!”杨臻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用力过大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湖底阴冷连禁军都不敢下的太深,你去只有送死!”
“杨臻,放开!”且怀声音冷硬,手指紧紧攥着裙摆。这衣服是上好的锦绣,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穿上这样比贵家千金还要好的衣服,这是给小姐裁衣的时候小姐吩咐人给她做的。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更何况她不过是安王府的一介下人,但小姐却待她至斯。如今小姐下落不明,她怎么能放着小姐不管呢。
且怀从来没有叫过杨臻的名字,这一叫的语气惊得杨臻还真放松了力道,且怀推了杨臻一把,转身一抬脚就跳了进去,挥着手臂朝湖底深处游去。
“该死!”杨臻见状二话不说也跳了进去,不是要拦着且怀,而是给且怀保驾护航,他至少能在且怀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将她弄上去。虽然可能会落下病根,但这件事要是搁在且怀心里,且怀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孟锦安在他俩跳进去之后一下从湖底冒出头来,手里攥着的是一个闪电型的暗器,这暗器是他在湖底一个禁军身上拔下来的,暗器形状流畅用起来速度惊人难以躲避。更重要的事,这暗器他见过,在安王府七星阁内。他见过的是大型号的,孟摇光当时正拿着这东西把玩。锋利至斯的暗器在孟摇光手中听话至极,哪怕利刃顺着手指划过,也伤不得她分毫。
此时他若是再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太蠢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宫殿会塌,因为他们要置摇光于死地;为什么会有禁军死在湖底,因为摇光要出去被他们所阻拦!牺牲了这么多人,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摇光的命而已!
这就是他将来要效忠的皇帝么?
孟锦安阴着脸一声不吭的上岸,立刻便有人来给他披上披风,请他去逐月宫换衣服。孟锦安冷着脸越过内侍走到正在安慰宁妃的皇帝跟前,黑发湿漉漉的半贴着脸颊,因为泡了冷水而苍白的可怕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渗人。
“锦安,你。。。。。。”皇帝还没说完,就被孟锦安冷言打断。
“安王叔与你如何我管不着,你不管为何对摇光如何是你的自由,但淘淘是你的亲儿子,陛下,虎毒不食子。”
孟锦安的声音不大,但距离皇帝近的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孟锦安的意思很明显,这场意外就是针对孟摇光而设计的,而十一皇子也是其中的一环,稍稍一想众人都能想到,十一皇子的这一环是堵住朝臣与安王府嘴的重要步骤,必不可少。
“放肆!”皇帝简直气疯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朕为了要杀摇光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和满朝文武的儿女?!孟锦安!你好大的胆子!”(未完待续。)